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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那天气氛的感染,我买了一束玫瑰,准备送给王棉。下班后手捧鲜花往康复医院跑。
那天人们总是谈论鲜花,三楼的何主管早上收到跑腿送来的一束火红玫瑰,一天合不拢嘴。她把玫瑰小心送到阁楼里放起来,等下班带回去。我们三楼中间一棵柱子边有一条陡峭的铁楼梯通往一间小阁楼,木地板上面摆着两张紧挨的黑色木桌,桌边围一圈同样黑色的木椅子,另外还有一个玻璃柜,柜子里空着,柜子边目前堆着几摞库存书。看样子这里是以前书屋办公或者开会的地方,后来办公室搬走了,也从来没有召开过什么会议,闲置起来。何主管说,有些库存书可以暂时放上面,并每隔几天安排某人上去打扫卫生,扫扫地,擦擦桌子柜子。说不定那天老板会上去看看,至今我没见老板上去过,他老了爬这么陡的楼梯变得很危险。同事们因为何主管的花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跟我开玩笑为什不买一束送给林芬芳,我笑笑不语,我想她们说完就完了。因为我知道有人会送花给林芬芳,即使不是现在那么也是晚上。果然她们又抓住江珊问,进喜有没有送礼物了?江珊爽直脱口而出没有,说完后悔掩着嘴跑了。很快这话传到进喜耳朵里,进喜耳朵涨红的厉害。整个清华书屋又都知道了。接着小莲面对同样的问题,许多同事都面对过一遍,后面传来办公室连续收到跑腿送去的两束玫瑰,当事人都说完全不知道谁送的,事情扑朔迷离。
我来到康复医院门口打电话给王棉,确定她在上班还是在出租公寓。
她说,她两处都不在。
我问,那么在哪里?
她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确实有事找她。
她说,她在昆华医院。
我问,去哪里干什么?
她说,她母亲病了,从老家上来看病在昆华医院住院。
我问,来多久了?
她说,五天。
我说,我这就过去。
她说,不用。
我抱着鲜花又打的赶往昆华医院。很快我就把她刚才说的话忘了,心里只想着见到她,把花亲手送给她,即使什么也不说,当然我也不可能说出什么高明的话。
我想她一定很开心,因为今天这个节日我给她送花,好像从来没有人为她这么做,她早已习惯了自己买花过日子。至于为什么是我,她会琢磨,这老乡看上去模样一般,老实本份,不爱说话,发信息笨头笨脑,不幽默不调侃不暧昧,实在想不出还会来这一手浪漫。把她二十六岁老姑娘的心撼动了,流出情感来,愉快地接过鲜花,喊他上去坐坐,父亲哥哥都在。他说不上去了,改天再来,其实他想上去但是他知道没有准备,他刚才一心只想着她,虽然他来的是昆华医院但仿佛置身康复医院,因为此刻心里只有她,他不可能这么直白地向她表达,但他心里完全这样想。她说她必须回去了,即使他想和她多待那怕一秒,但他还是说,好吧,早点上去。她说嗯,转身走几步回头说改天一起吃饭。他说好,他们之间的屏障就这样完全打开了,他甚至开始幻想改天他们一起吃饭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