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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 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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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西找到了别的出租房,离我那里不远,搬家只需拐过两条巷道走三百多米。我俩选择我休息那天搬家过去,跟两边房东事先作了交接。
  搬去的出租房两层小楼里只住着一户人家,男主叫老张。老张把另外一个房间出租给我们,说它空着,他家住不过来,他刚在门口贴的出租信息,我们电话打的及时,否则早租出去了,在小街这片如此清静的出租房那里去找。听说是我俩住,老张打量了一会,还是同意了。老张想两个男人住一起睡一间床,挺有意思。却不知我们完全是因为友谊,友谊需要我们克服困难度过一段时间。老张说这房子是他朋友免费让他住的,他出租一间房子合理收点房租,不过分吧。一点都不过分,我们还很感激,尽管这间房子和老张共同住在二楼,咋一看像是一家人,我和南西是他的两个儿子,除了睡觉我们不愿意把门从里锁上,显得见外,我们会让门虚掩着或者半开着。老张有时候就推开门看看我们在做什么,满脸微笑,南西和他说话并相互递烟。老张的老婆经常教育老张不要这么做,去开别人的门干什么?没有事情做吗?老张就解释说打个招呼。老张和他老婆住二楼里正对着我们那间,我们这间的隔壁住着她女儿,房门时常锁着,每个星期六星期天房间里才突然亮起灯,平时应该在上学。三间房外的过道边有一个共同使用的卫生间,有一条楼梯下去一楼,一楼房门紧锁,老张说里面堆着杂物。一楼出去大门处拴着一条金毛大狗,很温顺喜欢用前脚来抱进门人的腿,被它这么一抱,裤子上留下许多狗毛,实在是一条掉毛狗。
  有一条楼梯从二楼上去,到达楼顶。楼顶四面围着矮墙,靠一段墙边支着一个水塔一个太阳能热水器。楼顶还有几棵钢管直立拉几条铁丝晾晒衣服,几件滴水的衣服便能把铁丝变成弧形。一段墙角栽着几棵令箭荷花,几个仙人球,几棵仙人掌,几株水仙,统统栽在几个黑色帆布桶里,老张说是他栽的,无心照管,全靠自然活着。我看到这些花的时候,大都属于干枯的状态,便提几桶水上去浇,浇的土壤“次啦次啦”冒泡,浇完坐在这些花桶前面一把木凳上,搭着二郎腿看天,看边上房屋别家的楼顶。这时候我觉得很自在,很清静,却是以前出租房全然没有的待遇。
  我们的房间里竟然做过简单装修,天蓝色的吊顶,一盏像一朵菊花的头灯,地板贴着蜡黄色地板砖。只可惜窗户面对一面灰色的水泥墙,推开窗户往下看到一条阴沟往上看到一线天空,所以这窗户不用窗帘,对面墙壁便是它牢牢的屏障。房里一间膝盖高的矮床很宽适合两人睡。我们还没有搬进去时,老张的坏电饭煲和烧水壶摆在上面。还摆着几件破衣服一双破鞋,老张说以前他在这里睡过,和老婆闹矛盾,现在不能闹了,没地方睡了。老张在工地上做工,工资按天算,听他说已经做了师傅级别没有以前累了。老张的老婆穿着流行,好像在一家美容院上班,和老张土里土气的穿着很不像夫妻。
  我们收拾原来的出租屋搬家,把行囊装进牛仔包里,两人依然是回昆明时的背包和旅行箱,还是最初的模样,我们看着别扭而又感叹,好像来昆明这么久的存在没有意义。只是我的行囊再也无法靠一个牛仔包带走,生活增添了许多累赘,需要增加几个塑料手提袋才能带走。收拾好了行囊,提到门外走廊堆着,打扫房间归还。把窗上贴的报纸撕下来,房间显得有点亮光,但仍然需要开着头顶的灯泡才能看清。床上空了,伸扫把去床下扫地,滚出来几个饮料瓶,瓶里装着暗黄色的不知什么时候撒的尿。很羞愧,解释说有些恍惚的夜晚不想出门便把这排泄物随手装进塑料瓶里,滚到床底下,忘记了。如果不是这次搬家,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南西也就看不到我这龌蹉之事。南西笑笑,不说什么,他应该能理解并体验过这样的夜晚吧。这样的夜晚孤独感汹涌,欲望在身体里澎湃,不得不采取措施从身体里释放尿液和胶水,换来巨大的疲惫和空虚。门外走廊里静静的,南西靠在围栏上吸烟,隔壁邻居都不在家,房门紧锁,我没有一句道别就离开了这里,晚上他们归来也可能没有发现我已经搬家了,后来纳闷几天不见怕是搬走了,或者谁也没有注意,我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薄情时代里人情味淡薄,如果他们看到我搬家,除了那个带小孩的妇人会多问几句,别人最多一句,“要搬走了。”我回答:“是啊!”便没了下文,也可能连这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瞥见我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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