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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妈妈注定是不能在一个磁场里生活的生物。我和她似乎永远都无法同频共鸣。甚至还会背道而驰。虽然我是她怀胎十月,又历经难产48小时,一出生,就差点没有呼吸的女婴。诚然,我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也是为我付出最多的人。
自从那次她要离家出走,被我爷爷劝住之后。她就把她对生活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但我依旧怀疑,她是否真的具有照顾我的能力。虽然她视我为掌上明珠。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做母亲,那时的她也才26岁。白天她要忙着外面种子门店的生意,再加上奶奶的过世,我的爸爸因为悲伤过度,整日借酒消愁,爷爷也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照顾我的事情,对于这个被悲伤笼罩的家庭是主妇,实在是显得捉襟见肘。
在我由她照顾的那最初的几年里。我大概每两周都要去趟医院。不是发烧,就是拉肚子,或者恶心呕吐。亦或者晚上睡觉,突然从床上摔下来。
后来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让我晚上日日陪着他睡。由他来守着我。我和我爷爷之间深厚的亲情,就是从那个时候,日渐建立起来的。这让我和我母亲原本就有裂痕的母女情,日渐分崩瓦解。
我2岁的时候,就被母亲送去幼儿园了。因为我太小了,于是他们便让我在幼儿园小班里呆了2年。她几乎每天都会接送我去幼儿园,在我读幼儿园小班的那些日子里,风吹日晒,她从没断绝过。直到我到了中班下学期,也是我4岁左右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想她再接我回家了。
那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夏日午后。那天中午放学,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走回家吃午餐。
当时,我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女同学,她叫范佩。那天她妈妈来接她,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吃饭。我想也没想,就跟着她和她的妈妈去了他们家。一路上,还是走了很远的路。但是我竟然是忘了给霍老师,也就是我当时的班主任说这件事了。
我想我的妈妈是受了重大惊吓的。以至于,当她满头大汗,跑到我同学的家中,来寻我的时候。我正在吃面条。她那哀嚎的声音,再次吓坏了我。不过这次,她并没有打我。而是眼睛红红的训斥我:“田金娣,你去同学家,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一下,你孩子到我有多着吗?”
我真的是给她吓坏了,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才吐出一句:“妈妈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也许是碍于,成年人的自尊。在梵佩的妈妈微笑着出来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原有的敌意和抱怨瞬间化为泡影。
她就是那么一个粗心大意,又爱歇斯底里咆哮,又天真的母亲。
鉴于我极度的不听话,和严重无组织无纪律性,给学校还有给班主任以及我的妈妈重大感情伤害的情况,我的班主任,霍老师。当着所有同学面,狠狠的批评了我。还开了一下午的班会。那场面,像极了批斗会。可笑的是,当时的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极度严重和危险的事。
因为我是霍老师的得意门生,后面全校汇演里,她导演了一个话剧,好像叫孙悟空找妈妈,我还在里面演女主角,小红。而那场演出,也是我的处女秀,在学校里赢得了很大的轰动。里面有一场戏,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隔壁班老师的调皮儿子演孙悟空,我当着他的面吃饼干。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我真的是边说,边把饼干吃了呢。到现在,我还记得那饼干的香甜。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妈妈,左等右等都不见我回家。她跑到了学校。学校大门紧闭。她又慌了神。还好她知道我班主任霍老师的家庭住址。于是她和霍老师,兵分两路,一人一辆自行车。去打听我可能会去的同学家。直到有个同学的家长告诉她,我和梵佩的妈妈还有梵佩一起回了她们家。这才找到了我。
当那天下午放学后,我的妈妈把我接回来。她给我爸爸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竟如没事人一样。一口接着一口,喝着他的啤酒。呆坐在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