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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寄思 第二节 捡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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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奶奶家,小书对周遭新奇的环境久久不能释怀。一面是对老家生活的想念,一面又不得不快速融入这全新的环境里。
  一个二年级的小屁孩,能做什么呢?小书心里有些茫然,满脑子还停留在和发小在老家墙根边种瓜点豆、早晨飞着去抢摘捻子的画面,虽然十分平淡但却乐趣十足。
  环境变化引起的不适感压在她心里,不得不去适应。于是她开始利用放学或周末的时间和爷爷上山捡干树枝。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便跟着邻家堂哥去更远的地方,捡干枯的松塔、松毛,或者用山上的草结成绳子,把树枝、松毛绑成一起,挑回来。幼小的她还未知道干活的辛劳,绑好的柴火,挑在身上越压越重,特别是在火热的夏天,汗水粘在衣服上,连挣扎的力气都荡然无存。无奈之下,小书只能先把树枝堆在一起,绑好,等奶奶过来深一脚浅一脚挑回家。一大家子人对柴火的消耗勉强能维续下去。
  有一次,小书和奶奶在山里突然遇上打雷。奶奶赶忙和小书说道:“要赶紧弄完,捆不起来的,就先不要了,马上打雷了,待在树底下危险。”小书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剩下的干树枝。祖孙俩儿各挑一担,还是没赶得及,半路上下起了大雨。在路边一位婶婶家里停了些许。“这么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反正都湿了,赶紧回去吧”奶奶说道。小书点点头,紧跟着奶奶脚步一起走了。小书望着奶奶湿透的背影,眼眶湿润了,雨水哗哗地打在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那一刻,年幼的她开始体会到奶奶的不容易。
  随着年岁渐长,小书身体也渐渐舒展开来,可以给家里分担更多的体力活儿。闲暇的时候,小书都会自觉地跑到山上去砍柴,然后小捆小捆地背回来。奶奶每次看见小书把柴火背回来了,心里都会特别开心,小书也十分开心。祖孙俩乐呵呵的,那会儿奶奶还不知道小书累得满头大汗,为啥还这么开心。只有小书知道,因为她挑的不是柴,是父母和奶奶肩上的担子。
  不知不觉,小书已经准备上四年级了。时间淡化了小书对老家生活的想念。现在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同伴之间的不同,也知道当下要做哪些事。奶奶常常心疼她,对她说道:“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玩,我们家的孩子却有干不完的活儿,都是因为穷啊!”
  小书没有多说话,心底却在想:“生活肯定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肯定是会有起色的。”
  对这个家的认知,从捡拾柴火开始。之后好长一段闲暇时间,小书都在山上捡柴火,砍柴。穿梭在村里的小路,人来人往,“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多懂事。”这是经常能在村口婶婶伯母们嘴里听到的话。小书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并没有流露出喜悦,反而表露的是无奈。没办法,哪怕钩柴火的钩子磕到头顶,渗出了血,她还得咬牙继续往前走。生活总得向前,也一定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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