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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了。
王鏊也不客气,他与谢迁本就是好友,继续劝说,“我听闻山东今年的税赋是涨了的,希贤公我也见了,倒比往年显得更加精神些,与之交谈,多是农桑之事。陛下至今也觉得,当初这份安排颇为巧妙,甚至有几分自得。千百年后,这份君臣之义也是一段佳话。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好,怎么你们两位都沉默了?”
谢迁回道:“济之,不管是我还是宾之,当官多大从不是我们的追求。”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相信。”
李东阳则问:“济之要入阁了吧?”
王鏊一愣,“此事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这还有什么好看的。
当初要不是去浙闽任什么总督。王鏊肯定在正德元年就入阁了。
现在拖上一段时间,等他们二人离开,朝堂之上,谁还能排在他的前头?
顾礼卿么?
他资历还太浅。
杨廷和?那也没排到呢。
“若是有济之在,我们两人的这条老命,倒也还保得住。”
他这么一说,王鏊马上就听明白了,他说了另外一层意思,“陛下不允许的事,谁也办不成。”
李东阳点头,然后笑了笑,“其实,陛下确是个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