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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副厂长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好,我赞同。”
白庚妈妈笑着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啊,姑娘家没有姑娘样,跟着打什么球啊,一身的汗,赶紧去洗洗吧。”
白清然走的时候,不忘喊上邵长江:“你也来吧,洗洗再上桌,不让我妈又得说。”
邵长江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话依然很少,可是动作从来都是不慢的。
这一晚,如白清然所预料到一样,两瓶茅台全喝没了,又从家里翻出来一瓶白的,喝到尽兴处,白庚跟崔副厂长搂在一起,喊着战友的名字,像个孩子似的嘤嘤哭了起来。他们的心中,藏着一段战火硝烟的岁月,若无相同经历,很难体会那种曾同生共死的情谊。
白庚妻子说:“咱们都出去,不要打扰他们。活着的人,永远会肩负着更多的沉重,这辈子怕是卸不下去喽。”
白清然也是早早的休息了。
邵长江依然是住在之前再白家睡的那个屋子里,他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聊天声,好像还唱了好长时间的军歌,在那熟悉的激昂调子了,他疲惫的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起床,白清然已经回学校了。
白庚跟崔副厂长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军体拳,而后道别。
临走时,白庚拍着邵长江的肩膀,叮嘱他一定要跟着崔副厂长好好干。
“白叔,您放心吧。”邵长江郑重的答应了下来,便推着自行车,跟在崔副厂长身后离开。
这一路上,崔副厂长的话变少了很多,几乎不怎么开口,只是骑车路过纪念碑附近时,他特意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盯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几个字,轻声喃喃,念了好些遍。
离去前,他再次朝着纪念碑鞠了三个躬。
“小邵啊,今日的新生活来之不易,哪怕是为了那些已经逝去的英雄们,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得全力以赴的去多做一些事。好好地活着,不要虚度光阴,要努力的发光发热,人活一世,总是要做出些成绩,为这个国家留下一些什么,才不算辜负了。”
此时的邵长江,对这些话仍是似懂非懂。
但他在懵懂之间,好像又有些明白崔副厂长所说的话。
于是,他学着崔副厂长的样子,也朝着纪念碑的方向,郑重的鞠了三个躬。
北京之行,在经历了一丝浅浅的涟漪之后,又变得忙碌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邵长江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白清然,想到了那样一个午后,他与她一眼相对,骄阳灿烂,清风徐徐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机会再与她见面。
接下里日子里,崔副厂长无论到哪里,都会把邵长江带在身旁。他跟人交谈时,邵大河要陪在一旁,做的是秘书的工作,要服务周全,也要记下交谈的重点,更要计算好时间,做出来必要的提醒。
一开始还不那么习惯,做了几次后,邵长江已是有模有样,就连偶尔发表见解,也能切合到实际,说到了点子上。
这份成长,崔副厂长看在眼中。
本来心里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学生来看待,邵长江学的越快,他这个做老师的就越是高兴。
回程时,坐在火车上,邵大河在笔记本上快速的书写速记,崔副厂长坐在对面,时不时的指点提醒。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没停。
周技术员打了个盹儿,醒过来时,发现窗外已经黑透了。
“下一站就到郑州了。”他伸了个懒腰。
没人应他,因为邵长江还在忙呢,太过专心,一脸认真,他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