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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怔了?”李秀梅跟在儿子身后,小声嘀咕。
等返回来时,又对着躺平在大炕上,舒服服的昏昏欲睡的邵中诚说道:“这次轮到长江了。”
“什么轮到长江了?你什么意思?”邵中诚翻了个身,眼皮掀开,诧异的望着她。
“去年和前年是咱家大河,疯了一样的学德国话,学了那么久,后来就出国了。今年是咱们长江在学,不愧是一个爹娘生的兄弟,那劲头儿,跟他大哥是一模一样,用功着咯。”
顿了顿,李秀珍疑惑的自言自语:“他爹,你说长江又是在学什么呢?铝厂也要派工人出去培训?可咱家长江是在厂部,坐的是办公室,他跟着出国学什么呢?如果也是学的技术,回头是要给他转岗的意思。”
邵长江话少,回家的时候,总是闷闷的,不怎么提起厂里的事。
就算是李秀珍主动问,他也回答的很简单,随便应过去也就算了。
因此,李秀珍至今都没搞懂,她儿子在学什么。
邵中诚显然没那么多想法:“是你整天把儿孙自有儿孙福挂在嘴边,家里最是咸操萝卜淡操心的也是你。儿子上进,这不是挺好的事嘛,他愿意努力就让他去努力,等有结果了,他会对你说的。咱家长江是个闷葫芦,嘴巴严,这也是好事。你啊,也别事事都想问问,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又帮不上忙,有那时间,多去做几个好菜,今晚上就要开始吃团圆饭了,还是得好好安排安排。”
李秀珍被抢白一通,又好气,又好笑。
“得,我多嘴,我管闲事,行了吧。你这个老头子,疼着闺女,向着儿子,凡事就敢冲着我来。哼,也就是我脾气好,拿你个老头子没办法。”
知道他不稀罕听见“老头子”三个字,李秀珍偏要这么说,也算是一种反击。
邵中诚一翻身,从炕上爬起来了。
“得得得,糟老头就糟老头,咱不跟你计较。算了,我也别躺着了,赶紧起来干点活去,都已经是老头子了,可别再让人更嫌弃了。”
他们夫妻俩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琐琐碎碎的生活,也是一天一天的过来了。
到了这个份儿上,并不会真的为了什么事而真的发火生气。
拌拌嘴之后,还是要一起去厨房里,你切菜,我炒菜,齐心合力,煮上一餐饭。
邵长江此刻已是复习到了关键时刻。
一开始备考的时候,那是信心满满,两个老师都很厉害,他的疑问在他们那里几乎不是问题,随随便便就给解答出来。
可复习到后来的时候,知识点较多,又变的吃力起来。
他不是系统的在学校里学习,全是靠这样自己摸索。
学习这件事,没有止境。
当你觉得已掌控了一切,却又在恍惚间发觉,其实不过是才刚刚开始罢了。
邵长江几乎是将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都放在这上边。
夹在课本里,是白清然最近写来的信。
字里行间,全都是期待。
她希望他,能去北京读大学。
去她毕业的学校里,感受一下她曾经历的风景。
邵长江隐约觉得,那是一种另类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