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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一句都没有再找过她。
收了人礼物,总要有反馈。应隐的理由充沛,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睡衣我收到了。”
“收到就好。”
应隐沉默一下:“你不问我喜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关系。”
他纵使口吻很淡,话语里的冷漠却无法掩盖。应隐一时有些茫然,指尖抠住了雪白的墙角:“你是不是在忙?”她迟疑地问。
“在等着开会。”
听到他的回答,应隐松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很高兴,便听到商邵说:“工作调动,我以后很少会回国了。”
应隐愣住,过了会儿,缓缓地将背贴在墙壁上,形成一个垂颈的倚立姿态。
“这样啊。”她状似吃惊地说,有一点欢快:“是高升了吗?”
这欢快与她的站姿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不算。”商邵答她。
“那……那你好好加油喔。”
“你也是。”
少女的热泪扑簌簌地滚下。但她还是用那种欢快的、不经意的、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调去哪里呀?还是意大利吗?”
“中东。”
“你要当战地记者喔?”应隐只记得那里天天打仗。
电话那段好似传来一声轻轻的哼笑。
“不算,不会有生命危险。”
“偶尔回国的时候……”她说不完,抬起手,手背抵住眼眶。
“我会的。”
“真的会吗?”
“真的会。”
她预备挂电话了,好好地道别:“拜拜,大记者。”
电话里没了信号讯息时,应隐贴着墙缓缓地蹲下,将脸埋进臂弯。过了会儿,两个膝盖都被眼泪打湿。骗子。他偶尔回国的时候,也不会再找她了。她就是有这样的预感,这样的直觉。
这就是他对她最后的告别。
为什么?
应帆进来时,应隐的眼泪已经干了,脸庞上的皮肤被绷得紧紧的,双眸出神地发着呆。她还是蹲在墙角,身上裙子荷叶般,在午后西晒的余晖下浮着金光,十足漂亮。
“怎么哭了?”应帆被吓了一跳。
应隐摇摇头,扶着墙壁缓慢地起身。腿里的酥麻游蛇般,到了她的心脏,让她整片胸腔也跟着麻痹。
“以后真见不到他了。”她低声说,抬起眼,冲她妈妈笑笑。
应帆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问:“怎么回事?”
“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工作调动,以后很少回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