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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
这样做，正如团团所说，是方便日后追查。
这心蛊术的作用倒是和她所说的一致，她却投机取巧，将功劳说给她自己，却隐瞒她其实是姜回雪心魔这回事。
果然是魔，不是什么好东西。
察觉到姜回雪心意，黑气团团把自己缩进逼仄处，看起来可怜兮兮，小小声道：【可团团的确是师尊的二弟子，不信您问他。】
少女眯眸轻哼一声，显然并不在乎，只是低斥：“闭嘴，小二。”
黑气炸了一下。
……老子不是团团吗！
“谢无伤”继续道：“我刚刚说的，一半是主人先前告知与我的，一半是主人出事前传给我的神识感应。”
姜回雪的修为已至合体境。
她的神识感应可以超越千里，传给想要传达的人，不被任何人察觉。
他摊开掌心，一颗珍珠大小，泛着盈盈光泽的珠子飘起来，缓缓飞向姜回雪，先是在她额心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没入肌肤中。
姜回雪感觉到，她是先有接纳之意，这颗具象化的神识光珠才有机会接近她。
而这颗神识本就出自于她本人，坠入神府的那一刻立刻消解，同时将那大片深不见底的昏黑领域照亮了一小片。
只是一丝须弥微光。
却足以让她窥见真相的一部分。
团团说，那天的来人有至少三个，这点不错。
她感觉到洞府外有三道不同的灵力，其中最为隐秘，藏得最深的那人，他的灵场让她感觉非常厌恶。
发自直觉的排斥，
那种黏腻，阴冷，黏腻又狰狞的气息，像是在下过雨的暗色苔藓上爬行的致命毒蛇，充满了恶意。
为什么说她运气不好呢？
在另两人攻击她的同时，她的渡劫天雷忽然降临，来得万万不是时候。
从合体境至大乘境，需经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而那条毒蛇，悄然混在紫金色天雷之中，差一点就要侵入她神府内。
哪怕是等级最低的炼气期小弟子都知道，要是让人占据元神，那只有比死更死。
最后一刻，姜回雪不得已自碎元神，假死脱身。
就像是拙劣的寓言故事。
假如她那时不是以一半元神的傀儡之身应战，或许能逆风翻盘。
反之，也因此，她才有这五十年后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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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眼底还是阴晴不定。
姜回雪脸色一白，秀眉深拧，面露痛苦之色，扶着书架缓缓下蹲。
一道身影如风掠至，稳稳地将她扶住，“主人，想开点。”
姜回雪瞪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