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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江砚白记得不错,泰安王离京是在五年前。
时隔五年再次回京,按照舅舅的性子,许是会在宫中设宴迎接泰安王。
江砚白听懂了长公主话中之意,面上却不显,只拱手道:“是,回头儿子会让人下帖子。”
长公主笑着点头,儿子一时兴起,哪里就丢不开手了呢?嘉阳那孩子不错,子修与她相处久了,两相对比,孰好孰坏他心中自然有杆秤。
江砚白进宫一趟,再回到宜园已是入夜,好在他走时便打了招呼让她不必等太晚。
江砚白看着黑乎乎的昭华院失笑,她倒听话。正准备唤下人备水沐浴,昭华院瞬间亮起数道烛光。
丫鬟小厮点完烛火皆红着脸退下,唯留江砚白立在院中,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厅堂款款而来的人影。
昭虞似是上了妆,平日里已是眉目似画,如今更是风流如仙。
她穿着也与平日不同,梳着一头芙蓉髻,发髻斜插着一支梅花钗,薄纱团扇在手中灵巧摆动,衬得她如山间妖魅。
唇脂和身上大红色纱裙遥相呼应,一颦一笑间诉尽风月。
江砚白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惊着了她。
昭虞脚腕绕了一串铃铛,起舞时银铃作响,一声一声,勾着江砚白的魂,盈盈柳腰不过巴掌宽,偶尔露出一截便白得刺目,当真是翩若惊鸿。
江砚白站在原地,昭虞舞着便凑近了他,她拔下梅花簪轻挑地抬起江砚白的下巴,眉间略显哀怨:“四郎怎回的这么晚,真叫奴家好等。”
“再叫一声。”
昭虞闻言便绷不住,露齿笑起来,顿时山间狐媚便化成了烂漫的兔子精:“四郎爱听?”
江砚白伸手将人箍在怀里,眸中燃着火:“爱。”
扬州养伤加上回京的一路,两人身边皆围满了婢女侍卫,今夜天时地利人和,江砚白还能忍住便不算男人。
昭虞在此事上从不羞怯,懵懂又大胆,江砚白最爱,娇吟声中,四郎变成了野狼。
直到天边泛白,昭虞累的实在受不住,才抬手推了推他。
江砚白轻笑,低头轻啄她的肩头。
昭虞攀着他的腰迷迷糊糊道了句:“多谢大人,给我一处安身所。”
江砚白微怔,眸中闪过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