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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机灵,藏在了别人的棺木里,现在也是一缕冤魂了。”
郭祥听得惊讶,知道袁百鸣有点故事,但不知道那么具有戏剧性。
袁百鸣继续道,“他们以为我死了,我躲躲藏藏五年,知道自己年纪小,没本事和他们抗衡,就一直韬光养晦。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背水一战偷出引窝,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引窝被我拿走,等知道了,肯定到处找人。咱们要是干不好,我就得去见阎王。”
说着,他笑着揉揉鼻子,脸上有着少年人尚未褪去的青涩,也夹杂了更多的早熟,“不过我相信你可以,你是我见过,最淡定的小孩!”
郭祥听完袁百鸣的故事,知道他得拿出全部的本事,不然他也可能要陪着见阎王。
“我也相信我可以。”郭祥和袁百鸣笑着道,“不过我可不是小孩,咱们差不了几岁,干脆结拜为兄弟,往后我多一个哥,你多一大家子人,你不亏。”
“结拜?”
袁百鸣有些意外郭祥的提议,但很快点头说好,“那就结拜,咱们现在就结拜!”
树林里,郭祥两人对着天地结拜。
他们都还预测不到,等五年、十年后,别人再听到袁氏盐业时,会有多惊叹。
而另一边,张猛和钱继武回到了县城,还带回几个没有籍贯的人。
等他们到县衙时,发觉牢房都住满了,院子里也绑了不少人。
县太爷谭睿看到他们回来,让他们快点帮忙登记,不符合年龄的,都先放出去。
这一忙活,就到了深夜。
谭睿与张猛两个关系亲近,邀他们两个一块喝酒,酒过三巡后,都有了点醉意。
钱继武好奇心比较重,问干嘛抓那么多人。
谭睿先是哼了一声,再干笑道,“你们没去过郡洲,很多事都不明白。哪里是抓什么乱党……”
说到这里,谭睿抬眉停住,过了会才叹气道,“十几年,逆王起兵造反,端慧太子死在战乱中。后来战事平息,逆王党羽全部被诛,皇子中只剩下廉亲王一个。”
这些事,钱继武和张猛都有听说过一些,毕竟那次的战事死了不少人,若不是他们这里离京都远,也会受到波及。
谭睿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他在云安县待了六年,因为前些年太过耿直,得罪了原来的太守,一直不得升迁。这两年换了新太守,学着藏起棱角并圆滑处事,过些日子便要离开云安县了。
故而现在和钱继武两人说话,生出一些不舍之情,便多说几句,“上个月,我去拜见太守大人时,得知廉亲王的独子意外离世。廉亲王没了子嗣,又突然有人提起端慧太子,说他可能没死。你们想想,这哪里是抓乱党?”
钱继武惊得张大嘴巴,“怎么可能没死呢?”
“是啊,怎么可能呢?”
谭睿也不理解,但他能猜到上面查乱党的用意,“不管端慧太子有没有活着,廉亲王都不能让这个万分之一的可能存在。不然他眼看着要到手的皇位,就要没了。”
“所以啊,这是廉亲王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
屋外漆黑一片,钱继武和张猛同时噤了声,想到牢房里的那些人,尽管是闷热的夏夜,也让他们不由生出涔涔冷汗。
他们心里都明白,那些人大多是无辜的,但年龄和端慧太子差不多的,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