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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从来没有在这里逛过,见状便与杨仆射一起走进去。
御廊里人来人往,这里的人见惯了锦衣华服的贵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态。
御廊挨着御街的那一侧是一条笔直宽阔的沟渠里,引的河水,水中种着品类繁多的莲花,岸边栽着各种果树,这时节有些果树还开着花,一眼望去,一片花团锦簇之态。
卫芜音边走边看,又额外关注杨仆射,只等着他什么时候点出正题,然而一条御廊都快要走完了,也没见杨仆射有什么话要说。
她心中暗奇,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正在这时,忽然看见前面围了许多人,虽然他们在外面看不太出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但看临街那铺子挂的牌匾,是一家伞铺。
“哟,前面倒是热闹,”杨仆射笑呵呵的想走过去看看,又想起身边还有卫芜音,转头来问,“殿下可要一起去凑个热闹?”
看个热闹也没什么关系,卫芜音余光里见绿朱她们都在不远不近的跟着,点点头,顺便提醒一声,“杨相当心,别被看热闹的人撞了。”
杨仆射虽然年事已高,但看热闹的兴致更高,三两下就带着卫芜音挤进人群中。周围拥挤的人潮似是注意到他们二人的衣着,下意识为他们让出一点空余。
这一让,也就更清楚的露出被围在中间的青年。
他正以伞面做画,两支笔在手中来回颠倒,嘴里还叼着一支水笔,手腕翻动间飞快的在伞面上画出各种虬结梅枝,衣袖翻飞间,点点红梅也在枝头绽放。
他身边的长木桌上还搁着几把画好的油纸伞,应该全都是出自他的手比。
伞上图案不一,有的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的是池鱼戏水,也有的伞面上题着整首太白诗,一笔飞白让人称赞不已。
周围人声鼎沸,那画伞的青年却恍若未闻,卫芜音的目光起先是被他伞下书画吸引,后来就不由自主落到那青年上。
他不像是伞铺的伙计,衣着很是低调,浑身上下全无配饰,但卫芜音看出那衣衫料子是有“叠雪轻”之称的葛丝衣。
心中大概明了,想来这是哪家的贵公子临时起意作话,倒是让伞铺老板沾了光。
那青年很快又画完了一幅伞面,熟练的将伞晾在一旁,放下笔。
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好看向卫芜音和杨仆射的方向。
就见他面上忽地讶然,脱口就是一声,“祖父?”
卫芜音也跟着看向杨仆射,果然就看杨仆射习惯性的板着一张脸,眼里却透着一股慈爱来,没有马上应那青年,而是转身对卫芜音道,“殿下见笑,这是老夫的孙儿。”
竟是杨仆射的孙子。
卫芜音看着近前那一身飘逸古意的俊朗青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