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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也不是兵部侍郎了,很多事情也得要避讳,曹文诏的登莱军那也是因为还在辽东地盘上,自己调度一下,勉强说得过去。
换一个人,未必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大人,若真是京中有变,这般还不够。”吴耀青要想得多了一些,“我们得往最坏处考虑,京营现在虽然有部分西北军和贺杨二位控制着接近一半左右的兵力,但麻承勋这两年陆续从大同、宣府调入部分边军对京营进行轮换,和大人当初担任兵部侍郎时想法一样,得到了熊大人的支持,但熊大人恐怕很难像大人一样对这些新入京营的军队有多大影响力,几乎掌握在麻承勋手中,另外还有萧如薰要在抓紧原来老五军营的旧部,所以京营现在还真不太好说,另外刘綎的危险最大,宣府军作为边军第一号,底蕴很足,而且这两年刘綎在练兵上也花了不少心思,加上当初老宣府军也都纷纷回了宣府镇,这里边又没有什么蹊跷,……”
冯紫英悚然一惊,如果牛继宗乃至王子腾和麻承勋都有了某种默契,那宣府军就真的成为了一个最大的变数,而且这个变数的战斗力太强,京营加上三亲军也根本无法对抗。
曹文诏这一部登莱军过去,只是加强了干预能力,但是抵达大沽就是最大的极限,再要往东面进入,就有些谋反的味道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登莱军是不能入京畿的,现在已经出格了,但还能找些理由解释,如果再深入,就很难说得通了。
而且登莱军过去也只能过去一部,多了一样说不通,可要应对刘铤的宣府军,还力有未逮,好在还有蓟镇军。
“尤世禄他们是走陆路回去?”冯紫英猛然问道。
“嗯,估计这天气,得走一个月。”吴耀青点头。
“来不及了。”冯紫英越发觉得问题的紧迫性,那种直觉预感让他悚然而惊。
真要出事,往往就是这种意想不到的时候出事,现在这么多征兆都冒出来了,虽然每一个征兆好像都能用其他理由解释,或者说都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一旦叠加,那就是灾难。
“冯大哥,其实您如果觉得京中局面不稳,就不妨先去蓟镇,您是蓟辽总督,现在辽东这边局面已经稳定下来,有刘大人坐镇,谁也翻不起风浪来,您去蓟镇巡视也是职责所在,完全说得过去,只要您别进京城,就在京城外的怀柔、顺义、三河这些地方检查防务,也一样没谁能说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