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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这太荒唐了!宋良宵张了张嘴,艰难道:“那谁又能为我的命而考虑呢?!明明我更无辜,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她还有好多话想要说,但在对上严箐平静黝黑的双眸后,那些哀求发泄的话语就像被棉花堵在嗓子里一样,再多也说不出口。
她并不是没人宠,没人在乎啊!只是爱她的人都不在这里,一想到此,胸口便痛到几乎窒息。
宋良宵是成年人,不聪明但也不蠢,严箐的话说得很平静,可她还是能够听出他话语里的坚决,此人就连对待萧琏都不曾有过一丝动摇,自己又是哪根葱,任自己说破嘴皮哭瞎眼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任何时候都应该去争取,更何况这是在争命!
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宋良宵却是非常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去努力去争取就会有结果的,她早已褪去少年人的赤诚与激情,也没有多少一往无前的勇气,那些因社会历练刻在骨子里的权衡利弊与现实终归让她只能沉默的流泪。
严箐也很意外,还以为对方会崩溃继而胡搅蛮缠。
绝望会让人变得非常可怕,他见过许多绝望者在发现唯一的救命稻草时,胡搅蛮缠不过是基本操作,更有甚者理智冷静全失,以至于激发出内心的恶意与杀意,像宋良宵这样一说便懂的是极少数,只在少数一些心如死灰又或心怀大义者身上见过。
而她不属于任何一种。
少女拉着自己袍摆的手一直在抖,明明已经歇了哀求的心思,那手却怎么都不愿意放开,仿佛正在和某种未知的思想在做激烈争斗,苦苦挣扎着。
一旦放开这片袖摆,她的精气神恐怕就会消散,和真正的死亡并无区别。
严箐终是生出些许怜悯,但他面上未显,先吩咐士兵们已将豆蔻三女带离宅邸,当黑漆漆的院内只剩下他与宋良宵时,他说道:
“宋姑娘,起来吧,我送你一程。”
说着严箐顺势拉起宋良宵,宋良宵人虽借力站了起来,但紧紧拽着严箐袍摆的手依旧不曾放开,宛若行尸走肉,任由对方带离宅邸。
一出大门,便能看到外边站着一匹通体发黑,皮毛如缎的黑马。
宋良宵麻木抬眼,原来这世界也是有正常动物的,只是很快她发现眼前的黑马也并非完全正常,它有着金色瞳孔,头顶上还长着螺旋状的独角,身躯比一般的马更健壮,最特别是在马身双侧竟隐藏着一双漆黑的蝠翼!
严箐二话不说提着宋良宵的后衣领将她提上了“黑马”,宋良宵吓得连忙松开拉住袍摆的手,转身直接抱住眼前“黑马”的脖子,活物特有温度从掌心传遍全身,摸着一片温软,她忍不住的把脸轻轻贴在了“黑马”脖上的鬃毛里,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严箐没有一同上马,而是从旁牵着“黑马”继续往前走,此时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踏在青石板上的清脆蹄音,更显孤寂。
沉默之中,严箐突然开口:“宋姑娘,你若想活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