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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嗤声而笑。
“庞大的债务,下行的市场,无序的物价,糟烂的治安,阳奉阴违的官僚,乱成一团的翡翠城,”泰尔斯数落着一件件事,语气尖酸刻薄,“一万金币能顶什么事儿?”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詹恩笔下不停,却把目光投向客人,“泰尔斯摄政?”
泰尔斯只是把玩着酒杯,静静沉默。
“作为城主,你真的了解布伦南吗?”
詹恩微微蹙眉。
泰尔斯想起那封遗书,略带感慨:
“他的遗愿是薄葬,不留墓碑,不留文字,越简单越好,连骨灰都洒进大海里。”
詹恩笔下一停。
“原来如此,薄葬,节俭。”
他放下笔,皱眉看着自己写了一半的信,目光在‘厚葬’这个词组上凝固。
几秒后,詹恩轻叹一声,重新拿起笔,继续书写。
“没关系,我还是会写这封信,你照样凭它去拿钱。哪怕不搞葬礼好了,布伦南死于非命,人心惶惶,无论是审判厅还是整个翡翠城官场,你都需要安抚。”
泰尔斯皮笑肉不笑:
“这么说,要是再死多几个人,翡翠城的债务就能解决了?”
詹恩轻哼摇头:。
“我相信你知道是谁杀了布伦南,又是谁急着推波助澜,把你当作傀儡耍弄。”
“布伦南是自杀的。”
泰尔斯的话让詹恩笔尖一颤。
“在他的书房里,喝了毒酒。”
“他不是被杀的?或者被逼着自杀?”南岸公爵皱眉怀疑。
“他还留下了遗书,”泰尔斯没有理会对方的质疑,“一封充满悔恨与痛苦,受尽良心谴责,自承当年断桉有误的遗书。”
王子说到这里抬起头,目光如刀,直逼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