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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邦兴的一番话,不但引得曹栋栋抓狂,许止倩他们皱眉,也使得院外百姓议论纷纷。
自古以来,弱者加“受害者”,再加上对面又是统治阶层,那总是能够平白获得五成的信任。
哪怕最终真相大白,一些人也会从各种角度去为弱者开脱。
“之前咱们到底在忙活甚么?”
身着便服悄悄来此旁听的韦应方听得身后百姓的议论,不免心生感慨,“对付公检法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皇庭所提倡的公正、公平、公开。
这世上只有清官,但从未有过一个清廉的官署。亏得咱们事先还老用违法的事,去跟公检法较劲,真不怪接连惨败。”
身旁的曹奕,不免有些尴尬,之前可都是他在出谋划策,但此时他也反应过来,之前的谋划,确实错得离谱,以至于让公检法在这么短暂的市场内,成长起来。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干,公检法肯定是没有现在风光,得到这么多百姓的拥护。
曹奕点点头道:“韦通判言之有理,之前咱们确实做错了。好在这一切都不算晚,如今我们可以利用律法去对付公检法,动摇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同时又可以利用公检法去对付青苗法,从而动摇朝廷对公检法的支持。”
韦应方点点头,笑道:“如此才是解决之策啊!”
......
而在庭上,既然对方耳笔反对一切指控,自然得进入到耳笔反驳环节。
陆邦兴是来自东京汴梁,对这套规则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只见他站起身来,向曹栋栋询问道:“听闻曹警司的父亲,乃是警署的总警司,以及侍卫步副都指挥使。”
张斐闻言,差点敲槌,得亏一旁的许止倩提醒道:“你现在可是庭长。”
张斐放下木槌来,又郁闷地......这么久,怎么一点也没有学到。”
张斐叹道:“如果他愿意学,还会愿意大价钱请我么?”
说着,他赶紧一敲槌,“肃静!肃静!”
等到院外安静后,张斐又向陆邦兴道:“陆耳笔,你问得这些,与此桉有何关系?”
“抱歉!”
陆邦兴立刻是见好就收,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张斐是坐在对面的,是一个字都不会让他问出来,如今张斐也是给足面子,让他达到了自己要想的目的,就是将曹栋栋塑造成一个好色之徒。
他又转而向曹栋栋问道:“曹警司,请问你在桉发当日,上南街的目的是什么?”
曹栋栋哪里还有方才那从容,很是不爽地回答道:“傍晚时分上南街,除了吃饭,还能为啥?”
只听一人高喊道:“吃饭谁上南街那烟花之地,多半是为了寻欢作乐。”
闲着无事的张斐,开始拿着丝帕擦起手来,脑子在飞快运转,怎么帮这小子一把,这么下去,全完了呀!
曹栋栋回过头去,是一脸不屑道:“是又如何,犯法么,你们有钱你们也可以去啊!”
砰!
张斐重重一敲槌,“曹警司,你专业一点好么?”
曹栋栋哼了一声,偏头头去,是一脸委屈。
你特么还委屈,我...我待会再找你算账。张斐又沉眉看向陆邦兴,暗示道,你够了!欺负对方没有耳笔,就搞这种歪门邪道,你这是在刁难我好么。
陆邦兴赶忙解释道:“庭长勿怪,在下询问这个问题,与此桉有很大的关系。”
张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道:“那你继续问吧,但待会你必须说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