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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张斐在可恨,但一直以来,他都还是通情达理的,不会将事情做绝的,更加不会做出一些有违法律的行为。
张斐皱眉道:“本庭长之前就说过,希望各位能够遵守教堂上的规矩,但是这人不但不遵守规矩,在课堂上大声喧哗,还倚老卖老,公然歪曲本庭长的意思,以此来蛊惑人心,可恶至极。”
“你小子欺人太甚。”
回过神来的梁友义,听到张斐这番说辞,当即是暴跳如雷,“这可不是皇庭,老夫说几句就又怎么了,你凭什么抓人,你今儿要是说不明白,老夫也绝不放过你。”
“不错!”
韦应方哪会放过这个拱火的机会,立刻站出来道:“在课堂上说话,就算打扰到张庭长上课,可是也不违法的,张庭长凭什么抓人?”
张斐道:“这不违法?他公然在课堂上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怂恿学生们欺师灭祖,且恶意诋毁儒家思想,本庭长必须要拿下他审问,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背后又有何动机?”
大家听傻了,人家梁友义明明是在捍卫儒家思想,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诋毁儒家思想了,纯属是莫须有啊!
蔡延庆正欲出声,元绛突然一把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蔡延庆瞧了眼元绛,突然反应过来,心道,这小子上课,就跟他上庭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令人胆战心惊啊!
梁友义急得脸都红了,“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不过是质疑你的观点,你说不过老夫,就诬蔑老夫散播谣言,老夫要去告你。”
张斐怒斥道:“明明就是你血口喷人,却还倒打一耙,必须要罪加一等。”
那些学生前后看看,是一脸茫然,这突然来的变故,可真是将他们给吓坏了。
范镇突然站出来道:“张庭长,虽然梁先生有出言不逊,但也谈不上血口喷人,造谣生事,他不过是质疑你的一些观点。”
言下之意,其实你在血口喷人。
张斐却是理直气壮道:“范先生无须为他求情,他根本就是在这无理取闹,寻衅滋事。我有说水不重要吗?我是说该以瓶为主,而且我讲述的对象是未来的主审官,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是用水之人,故此对于他们而言,怎么使用这水才是最为关键的,他当过数十年的官,满腹经纶,又岂会不懂,可他竟在此歪曲本庭长的意思。”
梁友义张着嘴,但就是出不了声。
他.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忽略了,这一堂课,是在针对特定对象。
但张斐说得这么轻巧,但他若否认自己没听懂,那不是自己傻么,可若说自己听懂了,他又反驳不了这个观点。
范镇却道:“就算如此,也不应入罪。”
张斐面色严肃道:“尊师重道,乃是本庭长的信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无法容忍任何有违尊师重道的行为,在我看来,此人的行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必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