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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面子问题么,我倒是认为检察院会更加丢人。”
韦应方问道:“元学士此话怎讲?”
元绛呵呵道:“我要借此告诉检察院,只要我们官府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来查,不仅仅是他们检察院专有的权力。而且盐债的卖得好,可不是他们检察院的功劳。”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稍稍点了下头。
反正检察院也是要来查的,再让商人来查,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一旦解库铺都认盐债,盐债肯定卖得更好,一旦财政上来,都属于他们的政绩,而且他们心想,发盐债改善财政,总比逼着他们交税要好啊!
元绛又道:“此外,税务司向我们询问,盐债、盐钞是否值得信任?”
何春林道:“他们问这个作甚?”
元绛道:“因为有人向税务司询问,是否可以用盐债、盐钞交税。”
大家都沉默了。
元绛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众人又眼巴巴地看着元绛。
说什么?
这盐钞和盐债不是敛财工具吗?
要人人都能够拿这些交税,这不又还回来了吗?
但他们也不能反对,要是反对的话,那不是告诉别人,这盐债、盐钞不值得信任,那谁还会来用。
税务司从头到脚,包括问得每个问题,都这么令人恶心。
迟早有一日,他们会玩完的。
他们的计划果真是缜密啊。蔡延庆却在心中默默为此点赞,又站出来打圆场,“方才元学士不是说,盐债、盐钞不是一锤子买卖,既然如此,百姓当然可以用来交税。”
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又继续道:“前些年盐钞泛滥,也不完全是因为官府滥发盐钞,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民间大量囤积盐钞不置换盐,如果能够用盐债、盐钞交税,也能够给予官府提供一个收回盐债、盐钞的渠道。”
元绛笑着点点头道:“蔡知府与我想得一样,此外,如果用盐债交税,是不算利息的,从税上面收回多少盐债,我们都是赚得。”
韦应方道:“元学士,蔡知府,我以为还是先看看他们会怎么查,毕竟咱们官府的许多账目,都是需要保密的,尤其是河中府,这还涉及到军事机密。”
元绛点点头,“那就依韦通判之言。”
何春林突然问道:“对了!韩寺事怎么还未来?”
此话一出,大家突然反应过来,韩寺事怎么还没有到,去年就应该出发了呀。
元绛眼中闪过一抹心虚,道:“这我也不大清楚,我并未收到消息。”
他们哪里想得到,韩绛现在正在洛阳跟好友赏花,他就是要等到河中府木已成舟,才会来的,不可能他真的过来,推翻皇庭的判决。王安石让他过来,也就是要给这些官员一个期待,让他们不至于去跟公检法死磕到底。
不过王安石现在可能有些后悔这么干。
......
皇庭。
“张三,听说爹爹来信了。”
许止倩推开门来,兴冲冲地问道。
张斐点点头。
许止倩道:“爹爹在信上说了什么?”
张斐道:“岳父大人说自己的身体还不错,而且更多年轻的官员加入他们检察院,推崇法制之法。”
说着,他又将手中的信,递给许止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