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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沛明退学,我却长吁短叹。涓生只是好笑,“看你眉毛眼睛都愁到一块了,仿佛不是她退学,而是你被开除了。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饭,庆祝同时有两间公司肯要你。”
“可我还不确定去哪间公司上班。”
“去你想去的那间。”
“我有选择困难症。”我双手吊着涓生的脖子,自从上次突然将他推开后,我总是下意识做些亲密动作来弥补,其实涓生根本不介意,介意的只是我自己。
“那就拜托你再困难的选择一下一会儿吃什么好。”涓生从脖子上把我的手摘下来,握在手心。
“SomewhereinTime的宫爆鸡丁披萨,很好吃的。”我立即说。
“你确定你有选择困难症?”他笑。
“吃这方面除外。”
来到SomewhereinTime,我还是坐老地方,涓生坐在之前陈铭轩坐过的位置,我们要了一份十寸的宫爆鸡丁披萨。涓生吃得很少。
“不好吃吗?”我问。
“不是。”
“但你吃得很少。”
“不太饿而已。”
在我的追问下,涓生才勉强承认这披萨吃起来味道怪怪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中西合璧的美食。我把涓生面前还剩半块披萨的盘子推到一边,招手叫来服务生为他要了一份意面,心中五味纷杂,“不喜欢吃就别为了迁就我而逼自己吃,又不是没有其它选择。”
“我没有觉得这是在迁就你。”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一直是你在迁就我,你会心生不值。”
“傻丫头,胡思乱想。”
酒吧里换了一首背景音乐,沙哑的男声,用英文唱:
Iloveyou
hewaythatyouturnedmeround
andchasedawaymyblues
Iloveyou
thewaythatyouchangedmyworld
whenI\'mwithyou
lovemaycomeandlovemaygo
butnowit\'sheretostay
foreverandadaywithyou
“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爱也许会来临会离去,但此刻它正在这里逗留,和你相伴的一天,将定格成永恒。”调子熟悉,我应该在哪里听过。
在音乐的高潮部分,我低声道,“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不知涓生是否听见,但他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歌手还在唱:
Iloveyou
yesIdo
欧沛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她已经办理完退学手续从美国飞回来。
“既然要长期在国内呆着,就不能再租短租公寓了。”拖着几大箱行李,她像难民一样在我这里安营扎寨。她的东西将公用储物柜塞满,还有几只行李箱放在阳台上;她用洗手间化妆一用就是一个小时;她呆过的客厅总弥漫着女士香烟的味道……
朱安妮对她不满,连开门关门都重了些,经常给她脸色看。
我正想找朱安妮谈谈,让她少分摊一些房租,谁知她对欧沛明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私下问欧沛明。
“送了套我从美国带回来的护肤品给她。”
不管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欧沛明,都不用我为她操心,朱安妮之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出三天,她顺手搞定工作,正式成为《经理人》杂志社的编辑,与庄进辉进出同一栋大楼。
我也去那间运营多用户博客网站的互联网公司blog.cn上班。
我从未接触过互联网产品设计,所幸我现在才二十二岁,我的经验与年龄相当,公司给我的职位也只是助理设计师,并安排一位设计师负责带我。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买了成堆的书,研习设计之美。下班后,常常是欧沛明躺在沙发上听音乐做面膜看八卦杂志,我却还刻苦的趴在电脑前与Photoshop里的层、蒙板、笔刷作斗争。
欧沛明常揶揄我,“高考都没见你这么认真。”
因为欧沛明住我这里,庄进辉便成了我家的常客。这个时期的他,正着手创刊IT业内杂志《ITer》,租写字楼,申请刊号,加之上一份工作还在办理辞职,总是忙到很晚才过来。涓生一般也是那个时间下班,汇合后,我们四人一起去隔壁街的周老二夜市摊宵夜。
偶尔,霍又莲会在周末带着她相亲认识的曾慕南过来。
在我们的夜食会上,常常是庄进辉口若悬河,讲他筹备公司时遇到的一些趣事,逗得我们拿筷子敲碗,哈哈大笑。
油腻的夜市街的石板地,烟雾中迷离的路灯灯光,烤肉串特有的烟熏味道,午夜透彻夜空的笑声……
我常常恍惚起来,觉得像是在做梦。
不知道涓生、欧沛明与霍又莲他们会怎么想,我,只愿这样的画面,能定格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