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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条短信的人应该是想帮我,但又不愿被人知道,所以号码刻意做了隐藏处理。我草草读了一遍,回到家吃完感冒药又拿出手机逐字阅读理顺逻辑。信息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唐嘉年并不愿意公开与金宝拉的关系。自进SD后,也看过不少唐嘉年的专访,他与结发妻子识于微时,唐夫人当年为支持他出国留学,大学未毕业就出来工作赚学费,后来他飞黄腾达,对说起来只有高中文凭且外貌平庸的唐夫人不离不弃,一直是公司媒体公关部正面宣传他的得力素材。
至于与金宝拉的关系,只是公司内部捕风捉影的口口相传,从没有人亲眼见过。毕竟金宝拉在公司里能如此嚣张,可能是因为唐嘉年这层关系,亦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家世。
称得上靠形象吃饭的唐嘉年肯定不愿意这段关系曝光,陷自己于寡情薄义,影响前程。若他人手头有相关证据威胁,他必定极尽所能偿付封口费。
封口费可以是切切实实一大笔钱,也可以是要求他做某件事。
这是他的软肋,只要运用得当,便能救涓寒。
我当即从网上下载到可隐藏号码发短信的软件,写短信给唐嘉年。
首句便是:我知道你2011年11月20日20点30分至23点17分与一位身穿紫色貂皮大衣的女士在宝轩酒店2206室做过什么。
时间地点写得越详细,他便越相信我当时在场,手里有确凿证据,我相信这也是发短信给我的那位无名氏将时间精确到分钟的用意;不写明金宝拉的名字,是杜绝他联想到此事因金宝拉而起,顺着线索,查到我与涓寒,秋后算帐。
为求烟云模糊,在短信中,除了要求他想办法放出涓寒,又寻了五件与公司员工相关,于他来说做起来又没什么难度的事情让他明天之内完成。譬如其中一件便是,让公司重新聘用因替孩子治病影响项目进度被解聘的张明德。之前听赵哥提过,老张向来勤勤恳恳,这次工作上的懈怠,完全是因为家庭负担太重,他是一大家人的经济支柱,被解聘后,全家上下无以度日。
短信发出去,我将之前写好的邮件存入草稿箱,做两手准备。
第二日在公司,我如犯人等待宣判。
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尚不知唐嘉年是否就范。
上午过去,没有风吹草动,员工群里也没爆出任何惊人消息,电话涓生,也说涓寒的事没有进展。
待赵哥用完午餐回来,我向他打听老张的事。
“可惨了,被解聘的事弄得行内皆知,工作也不好找。前几天我们十来位同期的旧同事凑了一笔钱给他,但终究是长贫难顾。”赵哥直摇头,就在此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铃,他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叹气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希望不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就好。”
他走到窗边接电话,眉头逐渐舒展。
“什么事?”待他通完电话,我急切地问。
“老张说公司人事致电让他回来上班,他不知真假,向我求证。”
“那必定是真的,谁会这么无聊。”我大喜。
看来唐嘉年已有所行动,离涓寒释放已不远了。
果真,下午就接到涓寒的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回到家里,刚洗完澡,给手机充上电。才短短几天,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却感觉恍如隔世,只会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下班后,我叫上小陈一起庆祝,他们喝啤酒,我喝饮料。
“原来金宝拉只是吓唬我们,她可真有闲,费这么大的劲与我们开玩笑,也亏得那些警察也肯陪她玩。”干杯时,小陈说。
我笑,涓寒也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陈哪知道这其中费了多少周折,但他话没说错,权势面前,谁敢不陪太子练兵?抓是一句话,放,不过是另外一句话。
散场后,我们从餐馆步行到公车站送小阵。
“我可没小陈那么好糊弄,用的什么法子?”待小陈上车后,涓寒道。
“你怎么对付裴富雍,我就怎么对付唐嘉年。”
“唐嘉年?”他微微蹙眉,随后想明白这层关系,“他们在一起应该十分小心,你怎会有证据?唐嘉年可不是裴富雍,若没证没据是唬不住他的。”
“这是我的所有筹码。”我翻出那条神秘短信给他看,“我也没想到就这么筹码就能逼他就范,可能人都一样吧,做了亏心事,总会怕鬼敲门,本质上,裴富雍与唐嘉年没有区别。”
“短信是谁发给你的?”涓寒问。
“我也想知道。”
短信提供的是十一月份的信息,那个时候,我与小陈还没有得罪金宝拉,我甚至不知道金宝拉是谁,所以,这人肯定不是因为涓寒的事才留意唐嘉年与金宝拉的行踪,如此推断,他很可能是唐嘉年生意上的对手或金宝拉曾经得罪过的人,帮我们,只是顺手为之。
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恩人,既然他不想暴露身份,我也应该尊重他的意愿。
此刻我怎料到,不久之后,在我遇到一个人后,我会那么迫切的想证明,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