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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霖端着一杯啤酒过来问道:“贺兰呢?”
“可能有事先走了,”在他面前,皮皮不好意思撒谎,“我没找到他。”
“你们——”他停顿了一下,观察她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吵架了?”
皮皮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清楚花霖与贺兰的关系是否亲近到可以谈彼此的私事,决定保持沉默。
“我看见青旗身上有伤,特地过来问一下。”他试探着说,语气很随便,但皮皮能够听出他很介意。毕竟花青旗是他的妹妹,为了贺兰在沉燃关了八百年,祭司大人可以生气,可以发火,动手掐人就过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以花家在南岳的地位以及这些年来对他的支持,他也不该如此冲动。
此时的皮皮真是尴尬之极。今晚本是年轻的新帝展现王者风范的时刻,贺兰觿又是迟到又是早退,对女人发火,还殴打自己的臣民,真是形象暴跌,丢人丢到家了。难怪他不肯露面,一定是羞愧到不行了吧?
“令妹演技高超,令人神魂颠倒。贺兰以为她是慧颜,随即又意识到不是,就爆发了……这是他的软肋,你懂的。”皮皮素有急智,越到紧要关头越是对答如流,各种借口信手拈来,逻辑上还没有明显的漏洞。
“我懂,”花霖的目光已化成了同情,“太懂了。几百年过去了,他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你觉得青旗……真能治好他?”皮皮问道。在她看来,这花青旗的演技也太不靠谱了。但狐族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传统中充斥着各种诡异的巫术,每个家族都有自己擅长的道法,就如当年千花的《十索》,真能治好也说不定。
“当然。”花霖显得信心十足,“青旗从没失败过,你看——”
他挽起了袖子,伸出右臂,皮皮怔住。
上面皮肉翻卷,凹凸不平,烧伤的疤痕覆盖了整只小臂,看上去惨不忍睹。
“我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当年曾经想烧死自己……”他的目色一片茫然,仿佛在寻找某种回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不,现在活得好好的。我都不知道当年自己为什么要那样。”
皮皮觉得花霖刚才的神态,与贺兰觿在湖边抓她时一模一样,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个治法?”
“狐族人有很强的记忆。伤害越深,记得越牢。”花霖说,“青旗通过表演唤醒病人最深的记忆,然后用法力进行干扰,使之渐渐模糊,如此不断反复,直到病人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情,或者就算想得起来,也是一片麻木,没有太深的痛苦……”
“类似于……大脑深层催眠术?”皮皮记得以前看侦探片有这样的案例。警察通过对目击证人进行催眠,让他说出更多的细节。如果这样可以的话,反过来应当也可以。
“可以这么说。”花霖笑了,“几年前贺兰带你来过这里。当时我也在,还给你烤过鸡翅呢。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