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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妈妈的转变,皮皮惊到了。
原来人这么有弹性啊。
皮皮仍然没见过贺兰静霆。
正如小菊所说,皮皮就算不能阻拦一些事情的发生,至少能让某些事情不发生。
如果她不打电话,不去招惹贺兰静霆,高傲的祭司大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
于是乎她的头皮还是光溜溜的。每天不得不戴着假发上班。那套假发是佩佩送的,很高级,可以在上面梳理自己想要的发型,戴起来很方便。冬季即将来临,天气渐渐冷了,皮皮戴假发已成习惯,几乎忘记了光头这件事。
十月的最后一天,报社里有位女记者开生日派对,邀请了一群同事到本市最大的迪斯科舞厅跳舞。辞职之前皮皮与那位记者关系颇佳,所以特地打电话来邀请她。那时皮皮的复习已过了白热化的阶段。毕竟是第二趟,该背的都背了,英文和政治习题做了十几本,参加的考研复习班也结束了。她觉得很疲劳,想休息一下。加之同事的盛情难却,便答应了。
舞厅名叫“龙城”,门票很贵。皮皮以前去过几次,都是佩佩带着她去玩的。二楼上有近千坪的舞场,震耳欲聋的音响,变幻多端的灯光,十几位领舞小姐在半空的舞台上扭得淋漓尽致。下面的人手舞足蹈,如痴如醉,如吸鸦片般沉浸在狂野奔放的音乐中。
皮皮跳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累了。跑到洗手间脱掉发套,擦了擦汗。虽然舞场里有良好的通风,几百人一起挥汗如雨共同喘气,二氧化碳的含量还是满高的。她觉得口渴,意兴索然地到一楼咖啡厅去喝水。要了一杯果汁,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刚坐下来,不远处有位女郎忽然上来打招呼:“皮皮?”
女郎容颜艳丽、身材玲珑、打扮时尚,皮皮看着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有点尴尬:“请问你是——”
“苏湄。”
脑中一片空白。皮皮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但名字肯定是第一次听说。
“那天晚上,观音湖的Party,记得不?”
皮皮恍然而笑:“对,对,你是阿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姓苏。”
“方便坐过来吗?貌似贺兰没和你一起来?”她笑着问,笑容十分妩媚。
“没有。请坐请坐。我正想找个人说话呢。”皮皮很热情地邀请她。
苏湄抿了一口葡萄酒,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刚进了桑林又离开了?”
“嗯……出了点情况,不得不提前离开。”鉴于贺兰静霆在狐族中的身份,皮皮不想替他制造更多八卦,回答得很谨慎。
苏湄低头喝酒,很识趣地没往下问。
皮皮只好反问她:“那你呢?那天晚上过得如何?尽兴吗?”
“挺尽兴的。”她笑了笑,“所以看见你特地来道个谢儿。希望那天不是令你太为难。——看上去你们真的好像认识不久。”
“是啊。”皮皮虚弱地叹了一声,心事被勾出来了。
“怎么?不开心?”苏湄敏锐地嗅出了她的情绪,“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年岁比你大,或许能替你开解开解?”
长达四个月没有贺兰的任何消息,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挂念是不可能的。皮皮几乎夜夜梦到他,且次次都是……春梦。可是,人妖殊途,她实在不能接受他的……饮食方式。
“嗯——”皮皮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湄湄姐,你知道慧颜的事吗?贺兰和慧颜?”
“你是指那个沈慧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