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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太子爷太能骂了啊,而且浑然不顾脸皮,跟个市井泼妇一样,唯有左都御史顾喷子能够与之一战!
“兵部尚书陈洽何在?”
“臣在!”
下一个倒霉之人就是陈洽。
“山东都司是干什么吃的?”
“白莲妖教席卷山东之地,消息竟然还是来自直隶的沂州卫!”
“你兵部统管天下兵事,怎么连一个山东都司都管不住了吗?你这个兵部尚书又是干什么吃的?”
“臣请罪!”
陈洽很光棍,果断请罪。
说实话,他这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
毕竟陈洽刚升任兵部尚书不久,这锅怎么甩都甩不到他头上啊!
“礼部尚书王景、学部尚书解缙何在?”
“山东各地有白莲教大肆传播,尔等负责弘扬儒学教化百姓,又在干什么?”
“臣请罪!”
解缙和王景同样直接,等朱高煦话音一落,直接就开口请罪。
“刑部尚书金纯何在?”
“臣请罪!”
金纯更加光棍,不等太子朱高煦开口,直接就请罪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太子殿下今儿个就是借着此事发飙,非要把七部尚书骂个遍他才开心。
倒是金纯这直接请罪,给朱高煦整不会了。
嗯,刑部好像跟这事儿确实没什么关系。
还有一个工部,朱高煦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工部尚书宋礼,后者立马会意高喊“请罪”。
至此七部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躲了过去。
满朝文武也跪倒在地上,压根不敢吭声。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高煦这才冷声开口。
“各部寺监主官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罚俸一年?
还好还好!
一众朝臣松了口气。
大不了穷一年嘛,日子还能过得去。
“吏部即刻准备京察大计,严加考核地方官员,自布政使起,给孤筛选出储埏、张海之流,否则下次再出现这等知情不报之事,孤将严惩吏部上下官员,全部发配流放!”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京察与大计,就是朝廷针对文职官员所制定的考核制度。
原本都是三年一次,距离下一次考核还有两年时间。
可是现在山东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要重启京察与大计,势必会比上一次更加严苛!
只怕这一次的京察与大计,会有不少官员丢掉官职啊!
蹇义高声领命,重新振作了起来。
即便不用太子爷开口,他也准备好好彻查一番地方官员。
这尼玛地,太坑人了啊,差点坑死了老夫!
不理会满朝文武的惊慌失措,朱高煦走到他们身前,自顾自地开了口。
“孤记得当年,孤还是汉王的时候,曾经在朝堂之上念过一首诗。”
“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这首诗只是孤当年目睹荒村有感而发,只是孤没有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大明还真有储埏、张海之流的牧民者,为了自己的仕途官职,知情不报欺上瞒下,以致于祸国殃民!”
“尔等记住一句话,对于如此‘牧民者’,朝廷绝不姑息,储埏、张海之流将会满门抄斩,史官还会将其列入奸臣列传,如果尔等想要和他们一个下场,大可以去试试!”
满门抄斩!
奸臣列传!
这不但累及家人,还要遗臭万年啊!
嘶……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