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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前朝二大王的传奇故事,但是否李世民或者别的甚么李二,戏里却没有详说,只是戏情跌宕起伏,惊险刺激,一时间名噪东京,又因与白发记一样都是新戏,便使得彩翼大戏园座无虚席,名声渐响。
接着又有这两出戏的绣像话本刊印出来,在书铺出售,落得作者名号为张东厢。
这是赵柽给小娘起的笔名,因为两人成亲后,小娘不再住那木制二楼,而是搬去漱玉院,院内的东厢房就是她平素写字的地方,于是赵柽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绣像话本这种东西,大抵寻常百姓家是没有的,这种话本只有那些官宦富户的床头榻边才会摆放。
因为连着剧目,读了话本便想看戏,就开始有富户来彩翼楼捧场,甚至有些小官小吏也过来观看,不过这些人一般都只看奇袭泸州城,并不看白发记。
这天傍晚,赵柽奉诏入宫。
会宁殿内,他见过礼后望向道君皇帝。
道君皇帝精神不佳,没有丝毫笑容,赵柽心知肯定是为田虎之事。
这时赵楷还没有返京,但想都能够想象出来,一但回来将是何等狼狈模样。
道君皇帝神情委顿,声音中气不足道:“二哥儿最近闲哉。”
赵柽道:“孩儿休假在府,每日听曲游乐,倒甚悠闲。”
道君皇帝闻言有些恼意:“二哥儿就不思些军国大事吗?”
赵柽微微一愣,道:“爹爹,此刻太平,有甚军国大事可思?况朝上人才济济,军中将帅一心,孩儿难得偷闲……”
他话还未说完,道君皇帝打断道:“朕听说你最近开了家戏园子?”
戏园子的事情赵柽从来就没打算隐瞒,因为也根本瞒不住,皇城司隐秘的事情打探不出来,但这种大张旗鼓摆在明面上的,还是能探查得到的。
赵柽点头:“爹爹,孩儿没钱,不寻些门路,怕是府上生活难以为继。”
道君皇帝闻言一愕,没想赵柽这般说辞,他不是太子登极,做端王时也在民间生活过数年,说赵柽没钱他是不信的。
大宋俸禄史来最高不说,赵柽还多领了一份亲王禄,而且他府上又不是家眷成群,就一名郡君而已,皇城司的回报秦王府日常节俭朴素,如此看来用度实在有限,怎可能没钱?
何况赵柽管着军司,若说里面丁点猫腻没有,道君皇帝也是不信的。
他立刻冷笑道:“所以伱就开了戏楼,又写些古怪话本来卖?”
赵柽挠了挠头:“爹爹,甚么古怪话本?”
道君皇帝看他装糊涂,气冲冲抓起御案上的两本册子,扬了扬手道:“别说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你那戏楼日日都在演这等新剧,别家根本没有这样的曲目。”
赵柽摸了摸下巴,看道君皇帝手上两册话本,是白发记和奇袭庐州城的精装本。
这两册话本刊印时,赵柽特意嘱咐分了精简两种,价格几差一倍,精装的用纸不同,绣像更精美,还附带书匣,简装就是普通书册,总之有钱的就买精装,没钱的看简装,至于内容却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