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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秀娘继续道:“我,我也不饿……”
赵柽皱了皱眉,笑了声:“那你就看着我吃喝好了!”
他说罢打发屋里的丫鬟婆子去催酒菜,顺便换些新鲜果子,然后自家翻了本书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祝秀娘站在那边偷眼瞧他,只看这秦王丰神如玉,神情洒脱,尤其是读书时,那副专注的神情更显得俊逸出尘。
她心中不由动了动,开口道:“王爷读什么书?”
赵柽抬眼瞅她,笑道:“东京霍四究老先生编的说三分,不止一本,秀娘喜欢现在就可以拿过来看。”
祝秀娘摇了摇头:“却是听说过,不过我不读这些!”
赵柽闻言也不以为忤,只是继续看,又过片刻,丫鬟婆子端来了果子,东厨那边送来酒菜,摆了满满登登一桌子,香气扑鼻,赵柽也不用别人伺候,便是自斟自饮,吃得畅怀。
祝秀娘在一旁看他吃喝这般香甜,旁若无人一般,不由心中来气,这秦王伪善,将她骗至府司不许归家,说什么要保护于她,分明就是假意借口,真实目的虽然她还没有想明,可不管如何,当下天色已晚,他跑来自家屋子坐着总归不妥,何况还在此处喝酒,将她当做了什么样人?
她越想越气,哪怕从来都是恬淡素静的性子也忍不住要开口赶人,可就在这时却听赵柽吟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秀娘,这几句是何意思?”
祝秀娘闻言便是一惊,杜工部这两句诗可算是当世禁物,别说士子读书人都不去念,便是些戏文话本内都不许写,旁的地方不知,至少江南一带尽是如此。
她不能答,不是不会答,而是不好答,虽然生在高门大户,士族之家,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市井百姓、乡野黎民的情形,但虽然知道,心中哀怜,可也只怪命来如此,一切都是天注定罢了。
赵柽看她不答,观她神色知其所想,喷着酒气站起身,几步走过去凑近道:“若是贼军打进了城,杀了朱门大族,抢了他们的钱,抢了他们的粮,抢了他们的妻女,是否也是上天注定?”
祝秀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便是直接跌坐在榻上,赵柽伸出手指勾起她细腻白皙的下巴,摇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释说法!”
说完之后,赵柽笑了笑,抽回手指,却在她的脸颊之上轻轻摸了一把,随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祝秀娘呆坐在榻边,一颗心“砰砰”乱跳,没想到刚才还装成一副伪善,假做端重的秦王,突然之间就撕破了面具,动手动脚起来?
他居然碰了自家,十几年里,从未有男人碰过自家分毫,就算是她所用之物,也不许经男子之手,可他……居然碰了自己的面颊。
祝秀娘气得浑身颤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可哭着哭着,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一事,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有另外一种解释说法?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她心中忽地害怕起来,她打了一个寒战,想到了一些极可怕的事情,原本呆滞的面容忽然变得惊惶失措,她站起身就想要往门外去,却被丫鬟和婆子一起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