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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海水:烟波荡荡,巨浪悠悠。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悠悠通地脉。潮来汹涌,水浸湾环。潮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春;水浸湾环,却似狂风吹九夏。乘龙福老,往来必定皱眉行;跨鹤仙童,反复果然忧虑过。近岸无村社,傍水少渔舟。浪卷千年雪,风生六月秋。野禽凭出没,沙鸟任沉浮。眼前无钓客,耳畔只闻鸥。海底游鱼乐,天边过雁愁。吴承恩【西游记】
破碎的、蓝中透紫的、那东方泛红的云朵在风前飞驰过去。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窈微红的天空,还散落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淡白,野草在微风中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可能是昨晚的一场小雨,此刻正在升腾起一层淡淡地薄雾,使大地呈现出海立云垂的妙不可言,又好似一幅特立独行的水墨画。
“就这样挑担上山?费老劲了!”清晨,石蛋见三兴话语间流露出神秘兮兮的模样,就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神情回答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寄人篱下呢。真奴婢身真奴婢命。”“这可不敢这么说。”一听石蛋这番话,三兴真急了。“那就拿来吧!”“什么?”“背箩啊。”
背箩,石蛋在艾山看到成群的难民中有人背过,在艾山山民中也有见到的;放进一百五六十斤的东西不在话下,独轮车去不成的地方,却成了它的专利。昨天下午三兴给部下交代任务时正好被石蛋听到,他感慨系之,但不想当面戳穿。这么做会太没劲的。
“确定不走北九水边?”“确定!”“那可都是悬崖绝壁。”“已下过。谁又不是站在悬崖之巅峰的呀?”“好小子,有种!”“你也没白教咱们。”“还是你们学得刻苦。喂,那个小丑成绩上去了吧?”“说他呀,猴机灵似的,好料。”“那就好。”师徒俩一问一答,总觉得有不老少的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卡车在薄雾中行驶,道路两旁几乎少有行人。三兴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下山已经一月有余了。”说到这里他蠕动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回去向大家问好,就说我真想他们了。”这时车已到石蛋来时的出山口。分别时师徒俩紧紧拥抱,依依不舍。
卡车离去了,石蛋望着浓烟中远去的卡车背影,“再见了。”石蛋心里默默叨念。这些话在平时是再平常不过的话了,但是,使石蛋万万沒想到的是三兴留给他那些临别的话却是他们俩人最后的对话。
这是一条终年流水不息的河流,清晰见底,雨天水涨,旱天水落,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也免不了水乳交融欢畅溢跃的。石蛋发现这还是一条理想的行车道。耳闻群山峭壁而下的哗哗流水声,仿佛在这空阔的山涧中增添了一种似曾再见的感觉,然而就是这种感觉倾刻之间把他带到了虎龙口村,带到了艾山汤……。
……石蛋背着妹妹,肩扛镢头,手搀着背筐的弟弟下河上山开垦荒地。那时的生活是贫苦的,但一家人却欢天喜地的和光同尘。到了艾山汤后,认识了王大夫一家,特别是王兰……秀气的脸庞、狡黠的目光、天真烂漫的习性和那漫无边际的没道理。就在昨晚,石蛋掏出照片久久地凝视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王大夫全家和他妹妹妹夫的全家照,里面有王兰,像是近期照的,那个叫池田的日本少佐就是王大夫的亲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