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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霜却没有问是什么办法，而是眼神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白衣青年的情绪变化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还是被心思敏锐的柳凝霜给捕捉到了。
联想到之前在心境世界里，他也是在听了自己的话后突然情绪低沉，甚至眼眶都蓦然泛红的事情，柳凝霜的语气里不禁有些担忧：
“是不是我的哪句话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柳凝霜心中担忧且怜爱。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眼前这位在自己看来性情坚定如磐石的白衣青年露出这种神情。
殷游轻轻摇头，正要说“我没事”。
下一刻。
一根纤长玉指堵住了他的嘴。
柳凝霜神情认真，眼神无比真挚地与他直视着，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点：“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说说吧。”
虽然我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但可以的话，我愿意帮你分担。
这些话柳凝霜没有说出口，但看着她那双温柔且宁静的深邃眼眸，殷游还是第一时间读出了她的心中意思。
殷游少见地犹豫了。
关于血月师尊、雪月师姐的事情，他此前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即便是昔日的三位爱徒，清月、慈儿、玄素。
三女虽然认识血月师祖、雪月师伯，也与她们接触过，但却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在听到小姨的这句话后，殷游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对方说出这件事。
床榻另一边。
正在给柳家主疗伤的红儿虽然没有朝主人那边投去好奇的视线，但她也偷偷竖起了耳朵偷听。
因为身为主人的五脏神明之一，与主人关系紧密的缘故，只要主人不刻意对她关闭心境，她就隐约感知到主人的心境变化。
比如在之前那场飞升雷劫里。
在第三场天劫落下之后，主人曾经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睡。
在那段时间里，红儿凭借着她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模糊地感知到主人的心境变化。
她隐隐发觉，主人似乎陷入了一场梦境之中，并且在那场梦境里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种想法也在后面得到了证实。
因为在主人从雷劫中脱身之后，红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主人身上的变化。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变化，有点难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一个经历了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后的主人？
红儿只能这么形容。
不过有一件事是始终没有改变的。
那就是无论主人在那场梦境里经历了什么，他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主人，而非其他什么人。
即便经历了再多的事情，主人依然是主人。
红儿对此毫无怀疑。
这种信任无关她是主人的五脏神明，也无关她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更无关主人的神魂、体魄。
而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主人。
无论经历再多的事情，他都是自己的主人。
不过虽然如此想，但红儿心中也无比好奇，主人究竟在梦境里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