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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
执念哪有这么好消除的。
失而复得的东西能让所有人疯狂。
修真并非忘情，只不过是寻路，天道有常，不需要更多的无慈悲的人来扮演它的角色。
顾泠腰侧血色玉石亮起，一阵清凉入脑，让她好歹是冷静了下来。
顾泠重新睁开双眼，眼里没有多余的感情se彩，眸中重回一片淡淡。
金丹期的法宝对我还有用处？
顾泠眯着眼睛，但没多想。
首先是要确定这个易行是不是那个易行……
顾泠心念一动，冷声道：“负责易行卧底的是哪位长老，叫他过来，我要问话。”
目睹了顾泠从失态重回冷漠的顾冰有些颤巍巍地说：“我……我现在去问……”
顾泠濒临失控的瞬间，侍女被如潮水般的气势淹没，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地府报道了。
侍女并未离开多久，四品杂丹虽然比顾泠肯定是萤火和皓月，但金丹期已经站在大多数弟子之上了。
对着顾泠自然是谨小慎微，但对着其他人就未必了，在百衍宗这种地方，上下尊卑极为严苛，哪怕这个金丹这是个侍女——
不，就是因为顾冰不仅是金丹，还是顾泠的侍女，才让她的身份如此超然。
哪怕是门内寻常长老，她也能颐气指使，只不过她不会平白给顾泠树敌，也不至于趾高气昂。
但她吩咐下去的事情，特别是还是顾泠要知道的事情，那基本上是快马加鞭地送到消息的。
不消半炷香，那给易行喂蛊虫的黑袍长老就仓促抵达了顾泠的山门。
嗯，山门。
百衍宗内的山门。
一品金丹的圣女就是这么超然，一品金丹，说一句天骄绝不为过。
可以这么说，所有大能的前身都是三品金丹以上，但冠绝一代的那几位，毫无例外都是一品金丹。
就算是偌大一个玄门，一品金丹也只有洛水烟一人，她与顾泠并不算一代人。
虽然一品金丹未必意味着强大，但一定是强大的前提。
更别说顾家是百衍宗把控筑基成丹凝婴手段的世家之一。
不夸张地说，只要顾泠想，她可以决定门内任何一个金丹执事的生死。
黑袍长老前来，见到顾冰便是拱手见礼。
“顾执事别来无恙，不知……唤我何事？”
顾冰平淡地摇摇头，“韩长老别来无恙，不是我唤你，是小姐。”
“呃……”
没待韩长老多说，顾冰转身进了里屋，敲了敲门，“小姐，人到了。”
“嗯，带进来吧。”顾泠的声音冷冷地传出。
顾冰便躬身请手，“韩长老，请。”
韩长老全名韩风，此时努力回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顾泠的。
也不用奇怪为什么韩风对顾泠如此惧怕，毕竟门内本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就算有一些其他因素，但大环境的底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