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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是还在玄门的入门试炼吗？怎么……
易行神思不属地低头看着地面，倒也没让洛水烟感觉有什么不对，毕竟学生犯错了大概都是这样低着头的。
难道这是幻境——
易行想到幻境两个字的一瞬间，那两个字似乎在他脑海中变换成了‘做梦’。
——难道这是做梦？
我在课上睡着了？
梦到……
梦到我穿越了……
还挺真实的，那种挖矿的感觉。
易行心里自嘲了一阵，毕竟好像那什么玄门什么百衍宗的记忆渐渐混淆了，似乎真是做梦。
有点可惜的，还以为真的穿越了，回头就那个天下地下唯我独尊。
易行在心里乐着。
“笑什么！”洛老师斥道。
啊？我笑出声来了？
“没，没，我想到高兴的事情……”易行讷讷的讪笑，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事？”洛老师似乎不打算放过易行。
想想也是，被逮住上课讲话，于是老师下课找他谈话，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大概是个老师都会生气吧。
“我……我刚才做了个梦……挺有意思的还……”易行被一喝，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易行！”洛老师一拍办公桌，声音之响震得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往这里望。
“我不是我没有，老师对不起！”非常熟练的道歉三连。
想必易行去日本应该也很混得开。
“你说说你！”洛老师坐在转椅上，正对着易行，翘着腿很是不满地说，“平时成绩也不怎么样，上课又是睡觉又是讲话的，你想做什么？”
“呃……老师对不起……”易行还能是什么反应，道歉呗。
按照他的经验，道歉就完事了，只要做出一副‘我真的有在反思了’的表情，大概都是会消气的。
“对不起？”洛老师拿下眼镜放到桌子上，“你这个月第几次跟我说对不起了！”
易行听到这句话，脑子里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本来’的记忆突然灌入脑海。
些许不对和突兀全在一阵诡异的扭曲之后消失。
仿佛易行天生就是如此。
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在本市长大，家住在离学校好几十公里开外的某个郊区。
父母双亡，没车有房，亲人只有一个姐姐。
姐姐也不是亲姐姐，是二老在未过世之前收养的。
也就是眼前的洛老师。
洛老师看着易行这幅出神的样子，心里来火。
“说话。”
语气似乎已经很不满了。
“姐……别骂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易行求饶道。
“在学校别叫我姐！”洛水烟没好气地说，“你还记得我是你姐啊？”
“啊……嗯……”易行现在除了低头还是低头。
“放学了再说，你先回去上课。”洛老师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一点也没听进去。
“好好，谢谢老师，老师对不起哈，老师再见。”易行还是讪笑着，摸着脑袋点头哈腰。
洛水烟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手示意赶紧滚蛋。
易行才走出办公室的门口，一声懒散的打趣声就从他身旁传来。
“洛老师一天要找你几回啊~”
很耳熟的声音，易行转头。
是东方初九。
他的青梅竹马，这俩人的从小学就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的，甚至初中和高中都是同一个。
甚至没有互相通知对方。
“别狗叫。”易行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