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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水烟如何？”楚河突然出声道，“别担心，他们听不到。”
打坐的易行有点惊愕地抬起头，然后就开始思考楚河的问题，“嗯……温柔又有些笨拙的师父？”
楚河笑了笑，温柔又笨拙吗……
易行本来也没有隐藏自己想法的意思，起码他对于楚河还是很真诚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洛水烟的师父。
易行一向是个很极端的人，他要是信任一个人，就会毫无保留地信任，甚至连带着她身边熟人都一块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信任。
他当然知道对一个人毫无保留是很危险的，但他就是愿意这么做。
信任一个人是自己的选择，在背叛来临之前他都会选择信任，而他也早就做好了被背叛的心理准备。
所以对于楚河的问题，他没有只是说好话，而是把心里的真话说了出来。
“没有其他的想法了？”楚河微笑着问。
“没有了吧。”易行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还应该有什么想法？
“你觉得水烟好看吗？”楚河的笑容突然上扬了几个度，显得有些老不正经的。
但易行对大多数长辈都是不怎么抬头看的，只有在说话间隙会抬头几下。
基本上或许这和他以前的学生生涯的经历有关系吧。
老师叫他过去基本上都是劈头盖脸一顿说，他就低眉顺眼的‘啊啊啊对对对’。
于是后来和长辈交流的时候也不是很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于是也就没有发现楚河脸上的老不正经的表情。
对于楚河的身份来说，这种表情是有点跌份的，但对于了解他的人来说，楚河就是这么个老不羞加乐子人。
楚河常常是喜欢问这种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的问题。
就好像现在，楚河实际上只是想知道他的徒弟到底在易行这里有几分胜算。
但易行偏生就误会了，他不禁有些惶恐，“师父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父母那样，父母在孩子这里总是最好看的。”
不会是在敲打我吧？
易行不住地想到，毕竟这种师徒恋啥的东西就正道出的多，而且大多还不允许师徒相恋，不过也正常就是了，毕竟这有悖于人伦。
天地君亲师嘛。
易行自然是下意识地以为楚河是在提醒他不要对洛水烟动心。
甚至他一下子思绪都已经飘到是不是实际上洛水烟是楚河的——
“瞎想什么呢！”楚河一看易行的表情就知道他小子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你不觉得水烟漂亮？”
楚河干脆坐到易行身边，跟他勾肩搭背的，像个地痞流氓。
“呃……”易行踟蹰着，“确实很漂亮……”
说完之后他就仔细地观察着楚河的表情，谁料这个老不羞居然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样啊，也是，”楚河嘿嘿笑着，“你小子，虽然玄门不禁师徒相恋，不过还是要悠着点哟。”
楚河自问已经给了很明显的暗示了，意思就是叫他去追。
这样他好有乐子看。
谁料易行却非常认真地说：“肯定不会的，您放心。”
楚河皱了皱眉，真的假的啊这家伙……
渡劫仙修为足以让楚河感受到易行脸上的细微表情，无一不显示着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楚河无趣地摇摇头，“你能这么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