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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去和这个夜吹斗，那就去吧。”
公清恩此刻又开口了：“他身上存着整整花费了三亿年收集的能量，我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够和他耗下去的。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停下去的。”
“为什么？”
拉希尔回头看了眼公清恩。
“他的朋友们不还在这里吗？无需担心。”
公清恩收起了铜镜，瞥了一眼拉希尔。
“你如何确定他不会抛弃他们呢。”
“你们从不相信爱。无论是你还是拉希尔。”
皮尔克松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怒了：“人类的未来是不能靠赌的。”
“那你造的那个靠着我留存下来的，制造四代夜吹的资料所创造新神，难道就没有赌吗？”
面对公清恩的话语，拉希尔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乐呵地笑了两声：“你最好别让夜吹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我们才要赶在那些幻想种和他通气之前，把他们全部干掉！”
皮尔克松猛得攥紧了拳头：“那些资源到手之后，一定足够让人类迈入新的时代，一个没有饥饿战争的世界。”
“真无耻啊。”
公清恩背对着罗盘的方向，摇了摇头。
“完全正确，我就是这么无耻，正如同我的先祖在大西洋上劫掠一样，百年之后我也在重操旧业，并且这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我就是想看到这样的世界。”
皮尔克松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博物馆，那里面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物品，童年的他总是被这些或镶嵌珠宝，或造型奇特的器具吸引。
直到他某一个瞬间才醒悟过来，意识到了这些东西是如何来到他家的。
通过一艘用鲜血浸泡的船。
“我不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包装自己。”
他开始寻根溯源，试图归还，却发现那些地方早已物是人非，他才明白祖辈的策略是什么。
“等幻想种全死光了，就算是神也无济于事了，夜吹又能怎么做呢。”
就如同他祖辈的血腥屠杀一样。
他想看看神会对当年他面对的难题，作出何种解答。
“我就欣赏你这点。”
拉希尔乐呵地笑了笑，道：“不过既然你想推迟夜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点，为什么又要同意楚泽前往南极基地。”
“你说的好像我不同意他就不去一样，早晚的事情罢了，倒不如顺其自然。更何况那里剩下的资料没有任何能追查到我的，只有一些参与的研究数据。”
皮尔克松的情绪已经没有先前被公清恩气到时的恼怒，平静了不少：“正如同公清恩的意思一样，楚泽也是只是为了爱才去南极的，他只是想要获得样本数据复活他的同伴而已。”
“复活起来再被你杀了？”
公清恩如此说道。
“可以忽略不计的单位罢了。”
皮尔克松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因为还不知道要熬多久时间暂停：“就如同那契约同盟一样，我允许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给那些与部分人类有着纠葛的幻想种们一种先例。楚泽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和他各取所需就行。合作双赢是我父辈们一辈子都没学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