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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不重要,小姑娘,结果才重要。”艾莫西夫娜冷着脸回答道:“在云城,这就是我最后的机会。”
“嗯嗯嗯,对对对,结果才重要,即便现在我们被判了信仰,但是这只是曲线救国,真好听啊。”命川院靠在桌子旁,笑嘻嘻地看着她:“然后就这样救着救着,世界就只剩下一个大老板和独裁者控制的全球联合政府了,接着云城就诞生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云城诞生,这些理由,毫无意义。”
“谁都走错过路,但是现在,我不会让它再错了——”艾莫西夫娜回答道。
“夜天使,我还需要点时间才能破解开她的脑机。”秋沐的声音响起。
“谁知道你会不会再错?”命川院耸了耸肩:“要我直说的话,理想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立不住脚跟,千百年来,人类.....都在寻找救赎之路,但总是败给‘这就是现实’这句话,什么才是现实,不就是这个社会吗,人造的规矩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人类的社会就是一锅粥,是一桶苍蝇泡澡用的汤。”
艾莫西夫娜皱起了眉头,看着命川院。
“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毫无意义,一切都毫无意义,所以我们才是自由的,不是吗,革命家小姐?”命川院笑着,右手重新握住镰刀的柄:“说道镰刀,我觉得这一幕也挺讽刺的,在我手里它是杀戮机器,在这公司的老板手里它是收割韭菜的象征,而到了你手里,它就会变成索命的红色幽灵。但是说到底,它只不过是镰刀,人类总是为了某些事赋予某种东西意义,但是说到底,这东西原本就没有那么多意义,所以镰刀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杀戮工具,对你来说就是一场幻梦。”
命川院单手用手撩动自己的遮挡住眼睛的刘海,眼里闪过一丝电子光芒:“所以明白了吗,我们的HE结局,只有毁灭,整个文明,无数的梦想,数以万计的生命,轻如鸿毛的过往,都会随着那一刻迎来彻底的寂静,没错,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面对命川院的说辞,艾莫西夫娜只是看着她,然后闭上眼,叹了口气。
“唉。”
“怎么,想反驳点什么吗?”命川院嗤笑着。
“没,只是我确定了一件事而已。”艾莫西夫娜说着,按动了自己手提箱的开关。
“先前我还在想要不要对你如此无情,用悔罪武装对付你也太犯规了,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们看来说不通话。”艾莫西夫娜的手提箱缓缓打开,她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对于你这样追求虚无的人,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突然间,艾莫西夫娜把手提箱丢向了命川院,命川院反应极其迅速,转动镰刀将那手提箱连带着自己身后的桌椅都劈成了两半。
“夸嚓!”
桌子分裂倒塌的声音隆隆响起,而艾莫西夫娜的右臂上多了一样物件,那东西直接连接在了艾莫西夫娜的右臂上,看上去好似一个手臂炮,但是紧接着,那东西就展开平铺在了艾莫西夫娜的右臂上,并且开始延展,和她改造后的右臂连接,拼合,最后,她的右臂变成了钢铁的黑色。
接着,艾莫西夫娜说道:“我要说的,就是,无论这世界再怎么黑暗,永远都有人仰望星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甘愿当一摊泥。”
命川院依然笑着:“这才对嘛......悔罪武装终于现身了。”
艾莫西夫娜抬起右臂,她的机械化的手指已经变成了利爪,她的食指向了命川院,她的目光坚定又无情:“对不起了,你必须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