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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汪菲仿佛是等待姐姐抛出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了，但还是拉长尾音，卖了个关子，说出姐姐最不愿意面对那个现实。
“因为父亲想给我完整的一生——”
汪蜂被这句话噎住呼吸，心脏好像漏跳一拍，难以置信般往后退了一步。
“不……”
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果真是如汪菲所料，无论无何都不愿意听见的回答。
“这不可能……”
她仍旧矢口否认。
然而姐姐这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可收尽汪菲眼里，这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而此刻她便乘胜追击般说出更多可能会把她逼疯的话：“父亲就是更爱我！她把你丢进公司里收拾他的烂摊子，然后自己躲起来研究我的基因，最后用了最基础的装置，就成功地转移了我的意识——”
“正是因为我已经变异的血液和身体构造啊——”
汪菲索性一字一顿地直戳了当。
“托极子细胞的福……我很成功地完成了这项壮举，虽然并没有人弄懂了这个原理，也不理解为什么。”
“你想怎样……”
汪蜂已经不想和已经疯魔的妹妹掰扯下去——她早就该离开这里的，或许她就不该来！她无法面对父亲为了妹妹就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结果，虽然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有些话一旦被揭露出来，就好像板上钉钉，直接浇灭了她仅存的侥幸心理。
她转身，向门外跑去，可是原本会对内自动打开的门毫无动静，仿佛是直接忽略了汪蜂的存在，她又转而去慌乱地操作旁边的紧急按钮台，可是无论她怎么输入都没有反应。
“姐姐。”
原本操作台上正常的屏幕突然跳出汪菲的身影，配合若即若离声线吓得汪蜂叫出声来。
这就是游离在电子系统中的样子吗，神出鬼没，仿佛成为了黑客的理想顶端。
“你都已经得到这么多了，父亲的爱，强大的能力，你还想要什么啊！”
汪蜂几近崩溃地吼出声来，朝屏幕里那个像素虚影咆哮道。
而汪菲不答反问，口中吐出的永远都是让汪蜂毛骨悚然的话语：“姐姐，拥有实体的感觉什么样呀？”
“姐姐，牛排的味道到底如何呀？”
“姐姐，红酒到底是什么口感呀？”
“姐姐，高级饭店里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呀？”
“姐姐，在现实里和自己喜欢的男性约会、拥抱，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呀？”
“姐姐……”
“够了！够了！快住口！”
汪蜂被这一连串的发问吓哭，痛苦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愤恨地拍打着由白色海绵包裹住的墙壁，宣泄着以往以来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