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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明降临之后、那些亿万生灵的重量……是只有“王”，才能背负起的事物，即使是尼采这样的智者，也无法取代。
最重要的是。
这一次，当她执起棋子的那一刻，与她对弈的棋手，是军师啊……
让昔日的全球最强上位，和如今的人类第一智者对弈，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公平、最荒谬绝伦的战争。
“我们能理解你的危机感。”
又是和夏素言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尼采转过头，淡淡道：
“但你大可不必太过忧虑……你的使命并不是从头到尾掌控全局，只是率领我们走过最前方的一段黑暗之旅，而且，我们将作为你的补充存在，当你做出某个决定之后，我们将列出最全面最细致入微的后果和连锁反应，你可以根据这些可能性，再结合禁忌情报，修改决定，并由我们进行最完美的执行。”
“除此以外，对于真正会导致不可预料严重后果的自杀式命令，除非你决定亲自带队执行，我和武帝陛下在达成一致意见后，也会予以否定，这将是为你所上的最后一道锁，最后的底线。”
“不但如此，银之匙和你的心灵力量也将帮助你逐步逼近最正确的答案，七成的强力意志思维模式，和厄普西隆主异教的强大心灵能力，再加上你所掌握的禁忌情报，只要维持谨慎，就绝不会导致太过严重的恶果……而一些不可避免的代价，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那是必然存在的。”
“——既然已经无路可选，那又有什么犹豫的必要？”
言罢。
半晌。
“……”
顾晓霜微微闭上双眸，又再度睁开。
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接受这个方案。”
她并不是会在这种危急关头优柔寡断的人，之所以犹豫至今，也只是因为其中牵扯实在太大。
但相比那些牵扯，五年前曾险些毁灭过撒哈拉的那位亚空间神祇，可能会在军师的引导下，再度将敌意的目光对准燕京，这才是当下最迫切的问题——顾晓霜可不觉得那位神祇会是什么喜欢搞生态无污染暗杀绑架的性子，毕竟她不是喜欢整海军情报局那种小手段的莫莱，她一旦选择入侵，那么最小的阵势，恐怕也不会亚于当年的撒哈拉。
若是军师没有出卖她，那还好……但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UNSC和神州也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么，现在，请下达你的第一个决议吧。”
终于达成了共识，但尼采的神情却并没有变得轻松，她和夏素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给顾晓霜什么休息的闲暇，直截了当地说道：
“——除去会导致毁灭性后果的命令外，其她要求，我和武帝陛下将会遵循，并给予你对应的建议和局势推演。”
“……”
这一刻，顾晓霜倒是愣了一下，虽然答应，但她没想到尼采会问的这么急，倒是还没有想好第一件事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
她很快就不必思索了。
因为。
东皇太一的声线，回荡在了医疗室间。
【阿萨辛特使艾莉克希娅，将于一分钟后抵达国宾馆会客厅，请陛下决定是否前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