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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紫禁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自上世纪中叶始皇改封建帝制为君主立宪以来,就在名义上成为了神州的权力中枢。虽是参照欧美制度为宰相麾下的文官机构,但因其每次召开会议均有两大议会和中央军部的主要成员参与,并由皇帝主持,所以实际上还是和古制中的朝会没有多少区别。
就像欧美媒体和苏维埃冷嘲热讽半世纪的那样,不过是“旧式独裁皇权披上的民主遮羞布”罢了,堪称是“二战后皇权改革浪潮的最大耻辱之一”。
当然,对于六十年前那场九州公投中投了赞成票的九亿七千三百八十一万四千零二十七个神州人而言,这都是废话,只要始皇还坐在那把椅子上,你就是改成原始部落酋长制也只算个屁……
顺带一提,上面那个数字后来经常被国外史学家用做1956年神州人口总量的最权威数据。
而在武帝登基后,虽然威望空前青出于蓝而绿于蓝,但出于对摄政王之乱的历史经验教训,还是对内阁制度进行了轻微调整。
内容很简单,毕竟皇帝是巅峰上位英灵又是明君,还有一个世纪能苟,内政基本不可能出问题,所以只是了取消宰相,分设了左右二相,其中以右相权力最重,左相辅政。
比较有趣的地方只是在于,右相一席空了整整五年,而左相也是由年幼的英灵近臣上官婉儿担任。
再加上身为天字第一号皇党的王玄策以国务卿之身实际上手里捏着两大议院和半壁文臣,与身为挚友闺蜜的苏天征在中央军部的权威,武帝在紫禁城中,基本上是彻彻底底的一言堂局面——就算她说“明天起全国废除咸豆腐脑都给朕改喝甜的”也没人敢多嘴的地步。
这一点,也常常被西方看做是武帝的权力欲和控制欲远远超过她母亲的最重要证据之一。
不过,对于此时此刻的顾晓霜而言,内阁这个名词背后蕴藏的政治意义却并非她所最关注的内容。
“……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总觉得,走在这里,有种找回童年的感觉。”
内阁休息室中,在虚拟银幕中倒映出的议事大厅画面前,顾晓霜微微出神地凝望着分外眼前熟悉的场景,对身旁的尼采说道:
“一到内阁,就感觉有很多快要被忘掉的画面又重新回到眼前了……坐在那辆黑色轿车上读着简报的画面、陛下听取汇报处理政务的画面、狐狸睁着眼睛靠着椅背睡着的画面、素言偷偷在桌子底下读言情小说的画面……感觉就像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是的,童年。
虽然对于平凡人家、乃至于官宦子弟而言,童年与“内阁”这种一国权力中枢根本不可能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但对于顾晓霜来说,这栋在祖龙阁广场边缘的建筑、这间庄严宏伟的议事大厅、这些正襟危坐的帝国重臣,却都是显得那样熟悉。
毕竟,作为始皇继承人的三个孩子,除了狐狸总是睡觉而被无奈允许自由活动之外,参加每日内阁的晨会,在耳濡目染间学习处理政务,就是她和素言在九岁生日后的例行功课……也是两人除去下午三点的图书馆外,为数不多的共处时光。
坐在长方形大理石桌的边缘一角,身旁与对面都是神情肃穆的内阁重臣,小小的她和素言像同桌般肩并肩,聆听着这个国家的主宰者们探讨着动辄影响亿万人命运的大事,拿着笔在晦涩难懂的报告书上圈圈画画,却不知能理解其中的几个字眼。
枯燥、沉闷而漫长,一场会议往往要两个小时,对于天性好动的小孩子般无异于是一场煎熬的酷刑,也难怪狐狸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始皇怒火而睡过去或是装病逃离。
然而,在那份枯燥的煎熬中,却也有些许淡淡温馨的美好回忆,譬如能够亲眼见证那位君王真正威严的姿态,譬如可以光明正大地久久凝望着心仪之人的容颜,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