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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机场北端的连长一直在呼叫总部,他只有5辆战车,显然无法拖延敌人,转眼间敌人都快到了。
100秒内,赫尔曼的4次射击已经使得3辆敌人坦克停在了路上,他的射击渐渐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几辆侧翼的T72开始转动炮塔,其中一辆开始向这辆孤独的战车射击。89式被迫发射烟雾,并且缓缓后退。这辆战车的炮塔太大、太高,这是一个明显的弱点,它无法如同那些随动发射架可升降的,4轮导弹发射车那样很好地隐藏。一发打得偏高的穿甲弹打中了车长指挥塔,将赫尔曼头上的潜望镜连同机枪一块儿端掉了。他立即下令停车,调转炮口,转向那辆坦克。敌人正在装弹,这是他不忍放弃的极好的战机。面前的T72越冲越近,它的机枪一直在进行短点射,炮手的瞄准镜中,12.7毫米曳光弹发出的一片片白光迎面扑来,这样的射击可以有效地为其他同伴指引目标。子弹时而打在单薄的炮塔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好在这里都是老兵,并不会过多地分心。
炮长手按炮控台发射扭,慢慢等着火控计算机给修正射击点,但是就在开火瞬间,高速逼近的T72突然急停。这是一个狡猾的破坏射击提前量的动作,理论上可以破坏瞄准线跟踪,让角速度计算重启。在简易扰动射击中,稳定的跟踪是测量角速度数值的根本要件,与测量距离或者横风等诸元相比较,这是最为缓慢的环节。敌人的车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机智的停车,转而倒车的动作,可以大致弥补T72自动装弹机的第二发炮弹的时间差;也许他在其余的战场上得到过类似的经验,变化速度可以使得敌人的射击命中率下降。不过,今天他面对的这辆反坦克歼击车却与众不同,它的射手可以完全手控快速瞄准,甚至无需停下射击线微调高低角。炮手已经将各种修正量控制于无形当中。
炮口在水平移动中,打出了惊世骇俗的一炮,这辆战车本不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但是炮弹准确地砸到了那辆正抬起炮管进行装填的T72正面,击毁了坦克的摇架以及后部的配重。沉重的火炮失去依托向一侧塌落,将怒气冲冲的军官压在了下面。由于额外的通讯设备挤占了太多后部弹药,后部的火灾被很快就被扑灭了,通风设备将烟尘排出了坦克。
赫尔曼没有看到那辆坦克起火,也没有看到有人员逃出,只是那门火炮仰角大得有些反常,他没功夫多想,命令炮手再打一发,以求彻底摧毁。
其余的T72也已经发现了这辆躲藏在侧翼的坦克歼击车,但是苦于暂时处于射击死角,眼看着1营营长坐车被第二发炮弹彻底击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