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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乐平来到了被浓雾笼罩住的戏台。
夜色下的小镇昏暗无光,唯独只有这里被戏台上挂着的灯笼照亮,而且戏台的周围明明飘荡着浓雾,浓雾侵蚀了戏台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却唯独没有一点雾气飘荡到戏台上。
戏台上面空荡荡的,既没人,也没有鬼。
只是不知道在何时,这个由木头搭建的戏台地板上已经被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布,顶上挂着的灯笼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给人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而且最令李乐平无法解释的是,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戏台下面已经摆放起了一排排的长木凳,这些木凳在农村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只是眼下摆出来的木凳腐朽老旧,颜色有些偏向黑褐色,上面可以清楚看到被虫蛀过的凹陷。
很明显,这种一坐就塌的破烂木凳是不太可能是用来招待活人的。
“看看吧,事情会不会如同荣远胜所说的发展。”
李乐平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拿着两副诡异的面具,看着从荣远胜那里取来的怀表,等待着时间来到六点。
他没有去试着坐在木凳上,毕竟这木凳显然不是用来招待他的。
他现在的状态虽然不能被称作正常人了,但也不至于被算作一只纯粹的厉鬼。
他也不想在这种灵异显现的关键时刻去研究一下木凳是否具有灵异。
这种时候是不适合去查探什么的。
万一在这种关键时刻惹出事端,搞不好会把自己都给填进去。
异类可以无视动用自身灵异的代价,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饭,完全依靠灵异来延续生命。
但是,异类从来就不是无敌的代言词,在面对一些太过恐怖的厉鬼或是一些特殊的灵异事件之时,一不小心也很容易栽进去。
......纸,便可以避免被吊唁者看到恐怖的一面。
但看它们脸上黄纸毫无起伏的情况,估计这两个傩人是不需要呼吸的。
换句话说,这两个脸上贴着黄纸,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傩人,肯定是鬼。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这两只鬼的手上还分别拿着一件用于演出的物件。
左边的傩人手中拿着两面镜子,只是手持的方式有些奇特,其中一面镜子朝外,对准外界,另一边镜子却是朝内,像是对准自己。
但无论是哪面镜子,镜面看起来都有些肮脏,像是布满了灰尘,已经很久没有擦拭打理过了,就连边框都有掉漆生锈的迹象。
至于右边的傩人手中拿着的则是一副锤钻,锤子和钻子看起来都非常普通,没有什么奇特的。
李乐平的注意力不由得放在了那两个站在戏台上的死尸脸上。
此刻,这两只手持物品,面盖黄纸的走到了台前,然后就动也不动一下了。
“鬼唱鬼戏给鬼看么?唱的也依然是雷公电母。”
没有关注这两只鬼太久,在确认鬼手上拿着的物件之后,李乐平没有迟疑,知道该做什么的他立刻拿着面具,走到了戏台前面。
随后,他单手一撑,直接跳上了戏台。
但就在他跳上戏台的瞬间,戏台上,两个原本纹丝未动的傩人勐地转过了脑袋,将那张贴着黄纸的诡异面庞朝向了李乐平,仿佛在这一刻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