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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午后的平江依旧燥热。
一名长发黄毛慢吞吞地推着辆摩托车走进了院子。
“陈年,在不在家?”
“啥事?”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光着膀子,肩上搭着一条湿毛巾走出门。
这鬼天气没有空调实在是难熬。
“你给看看,这车能修不?”
“坏了啊?”
陈年看一眼来人,是附近住的一个二流子,叫方文飞,初中没毕业就去社会鬼混,混了多少年还没个正形,让父母操碎了心。
新丰庄这片大多数人都沾亲带故,陈年的爷爷勉强和他爹妈沾点八百里开外的亲戚关系。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打不着火了。”
“行,我试试。”
陈年打量了下这辆坐垫都漏棉花的破摩托。
吓,幸福250。
说实话,陈年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摸一下这玩意儿。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上辈子。
陈年那天正搂着新交的小女友和一帮朋友们喝的酩酊大醉,不知怎么醒来就到这小子身上了。
不仅如此,虽然都是97年,但世界线发生了变化,这个世界少了很多事物,又多出来了些新事物填补到空缺。
原主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指纹都看不出区别,或许这本就是他自己,只是变更了下人生轨迹。
甚至经历都和自己大差不差,只是性格上换了副模样。
十五岁的他清秀瘦弱,但性格属于沉闷自闭的类型,是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屁的人。
这也和他的身世不无关系,爷爷一人给他抚养长大,很小的时候父亲因故去世,母亲改嫁,除了几张照片,连记忆都没有留下。
爷爷来是经历下岗潮最早的一批员工,把买断工龄的钱把平房改了间维修铺子,用支撑日常的花销。
老爷子好喝酒,脾气也大,平时也没人敢说他,终于在一次酒后没能起来。
他的儿女倒也没有过于悲痛,因为他常年喝酒患上了严重的肝硬化和痛风,加上基础病,每日病痛不断,在睡梦中走了算得上寿终正寝。
叔伯操办了身后事,顺便分光了家产便拍拍屁股走了,对陈年这个半大孩子是人人敬而远之。
好在大伯和二姑家的儿女们对陈年不错,把这套郊区的民房留给了他住,不然他只能去睡大街了。
老爷子脾气不好,但对他这个可怜孙子关爱有加。
爷爷走后,内向自闭的陈年一时间没想开,便跳了河,让此时的他鸠占了鹊巢。
“陈年,你能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