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吴邪在一边暗戳戳偷笑,该。
张海杏转头看到,骂道:“笑个屁,你小子也一样。”
吴邪怕这疯婆娘真给自己也来一下,赶紧收起笑,表情正经起来。
张杌寻咔哒按了几下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在指尖捏着,眉眼间似有些不耐,见状,张海杏便没再多说什么。
张隆半从阶梯走下来,见已经准备好了,便道:“开始吧。”
有人上前取下吴邪两人眼睛上的黑布条,地下室点起了好几盏灯,亮堂得跟白日里几乎没有区别。
吴邪半眯着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就看到自己面前有几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七八个四四方方的黑盒子。
吴邪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往周围扫了几眼,地下室被打扫的很干净,看不到血迹,但不知为何总是透着股阴森森的感觉。
血腥味和那种熟悉的刺鼻味道来自于眼前的这些盒子,吴邪没能从周围人的表情上分析出里面装着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屁股底下坐着的其实就是普通椅子,只不过在边上焊接了可以捆绑的扶手,吴邪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之前的脑补只是虚惊一场。
张隆半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两人前面,目光直接盯着两人的脸皮,道:“我看过两位的面皮,你们其中有一个一定是戴着面具的,但戴面具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年,所以面皮和脸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你们中的一个,面部骨骼肯定动过刀子,为了更加适应面具,而且,其中一个人为了调整身高,双腿肯定做过断骨手术。”
“时间太过于久远,没办法通过触摸来判断手术痕迹,现在我们手上也没有专业的医用设备,所以,在理论上,如果不检验DNA,你们几乎等同于是同一个人。”
吴邪皱眉看向张杌寻,“那他呢?也是用了这样的法子?”
张隆半笑了一下,道:“他跟你们不一样。”
若不是发型差别太大,其实要真说起来,白慈的形象比张海客要更接近于吴邪。
但张杌寻从开口的第一句就只遵循着“白慈”的人设,寡淡冷漠,不喜形于色。
只有真正在惊心动魄的惨烈血腥与置之死地的临界挣扎许久,浑身浸浴在煞气中厮杀到最后,几近濒死时,大脑依然保持着克制到极端的冷静。
这样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看似将蜉蝣沧海归于心上,却又游离于尘世之外的漠然。
因为经历过足够多且触目惊心的丑恶,他的目光已然洞悉一切,情绪对他来说是额外的馈赠,却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但由于心里始终牵羁着某一样东西,故而在等到一切的引子出现后,曾经在绝境中不得不抛弃的情欲与魂魄又重新归拢在了,那具散尽血气的冰冷躯壳里。
他看到了久违的阳光,重新活了过来。
——
时年流光若饮冰,终不似大梦一场空悲彻。
岁月难凉心热血,叙经年孤灯一盏唤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