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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
但是瘦长怪物根本没一点搭理吴老狗的意思，依旧死死盯着陈子延。
古族？
吴老狗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而是缓缓咀嚼起这个称呼。
古族……这是一个很耐人回味的称呼啊！
“古族？”
陈子延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倒是比吴老狗要好一些，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张家属于一类人，只不过以前并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这样一个统一的称呼而已。
这称呼很好理解，显然像是他们这样身怀远古血脉的人，是被称作古族啊。
这对陈子延来说也是一份收获，因为他以后说不定还会跟类似的存在打交道，懂得多一些没有坏处。
就好比在雪域遇到蓝袍藏人的时候，他要是主动说出古族这个称呼，说不定就能从对方嘴里多套出一些话。
想到这里，陈子延便对瘦长怪物继续说道：“我想你的时间也不多，有什么要交代的还是趁早吧。”
他这是根据实际情况推断出来的，不过应该能引出一些东西。
“危险……蛇……离开……”
瘦长怪物接连说出这几个词后，停顿了一会后，又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信！”
“信？”陈子延微微沉吟，目光开始在对方那已经撕裂的衣服上来回打量。
前面的他大概能把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诫他这里的蛇很危险，想要让他尽快离开。
但沉默后说出的这个‘信’，可就有点惹人思量了。
只可惜接下来不管陈子延如何追问，眼前这瘦长怪物都不再言语，看着对方眼底渐渐浓郁的疯狂之色，陈子延知道对方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小友，让他解脱吧。”吴老狗在旁边一直在看着瘦长怪物，见到这样的情况，低声对陈子延说道。
从眼神的变化就不难看出，对方为数不多的理智正在快速消弭，估计很快就会再次成为一只不会思考的怪物，所以不如趁这个机会送对方一程。
反正他不管是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这怪物还有恢复的机会，不，应该是还有清醒的机会。
“嗯。”陈子延闻言轻轻点头。
他知道吴老狗说的没错，现在对这瘦长怪物来说，死亡已经是一种解脱。
看对方的模样就知道，未尝没有刻意放纵自身邪念的意思，怕是心底也有着相同的想法。
毕竟没人会愿意，像个怪物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从这怪物的态度来看，陈子延知道对方并没有彻底相信自己，只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够放手一搏而已。
那所谓的信，就是瘦长怪物给出的考验。
不然的话，怎么不说出信的位置呢？
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陈子延默默对无双鬼下达了命令，让他送眼前这位曾经的同类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