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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缘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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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小国南离,国境西陲有山,名曰仙迹山。山中常年红霞缭绕,仙气隐隐,山巅乱石嶙峋,仿佛天外飞来,在红霞之间更显特异。
  故老相传山中有仙,当然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半根仙毛。这山中红霞也就成为一个人们茶余饭后的异谈,除了偶尔还有些执念寻仙者探访之外,也就和寻常小山没有什么区别。
  子夜。
  一位少女慢慢爬上山巅,站在乱石堆外出神。
  她不是寻仙者,只是山脚村民。
  奇怪的是,自从今年十六岁成年起,她时常都有一种奇怪的冲动,仿佛山里有什么在等自己。每每无法按捺,她便来山顶发呆,却从来一无所获。
  山顶的乱石很粗糙,上面有一些很古老的纹理,只是凌乱不成体系。少女伸出白嫩的小手抚摸着,莫名的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不知所起。从小天天看,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爹娘有关系……问徐伯他们,都说我在发梦哩。”少女抬头,看着天上星月,月亮已上中天,透过红霞云雾看上去,月色出奇地有了些红色的痕迹。
  正在此时,乱石堆里却忽然传来女声:“真是晦气,大老远赶来这破山。”
  有人回应:“闭嘴,国师说……”
  随着话音,两个女人从乱石堆里走了出来,见到少女,同时一怔,那人的半截话也就吞了没说出来。美丽的脸庞顿时狰狞,两把长剑同时刺向少女。
  乡间少女心思淳朴,见识很少,往常也见过一些寻仙者,对ta们本地居民都很客气。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人见面二话不说就要杀人,直到被两把长剑捅个对穿,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两个女人笑着走了。少女躺在乱石中央,腹部的鲜血汩汩流淌,她那灵气的眸子此时充满着空洞,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濒死都想问一句为什么?
  两人低估了少女的生命力,以为她必死,实际上少女自己也是自幼练武,若不是太过不设防的话,她们要杀她还真没这么容易。少女一时未死,慢慢地发现,这自幼看惯了的乱石在洒上自己的鲜血之后逐渐起了变化。
  石头在月色之下慢慢地闪起了幽蓝的光泽,和鲜红的血迹混在一起,奇诡异常。继而光芒像是传染似的,周遭的乱石上也先后开始闪起了蓝光。不出片刻,山巅的乱石群几乎已经全部变蓝,躺在地上濒死的少女忽然消失不见。
  眼前一阵扭曲,继而就是一片茫茫的血红,犹如鲜血染成的世界,看不见尽头,看不见界限,一眼望去唯有满地白骨,森然腐臭。
  地上除了白骨,还有些石碑碎片、各式兵刃碎片、剑柄剑刃凌乱四散,周围的红雾里仿佛有无数人脸,在扭曲,在怒吼,在哀嚎。
  “这就是……地狱了吗?”少女的意识已经快要涣散,“我好恨……”
  少女自己并没有发现,在这特殊的地域里,似乎有种特殊的灵气,正在逐步修补她的娇小的身躯,本应失血而死的身体正在慢慢痊愈。可惜她的灵魂已经太过虚弱,意识已经涣散,是活不了了。
  灵魂深处的嘶吼哀嚎声里,忽然响起了模模糊糊的话音:“这血脉……难怪能来这里……”
  “血脉?”
  “你快死了?”那声音似乎很高兴,“这么虚弱的灵魂,正好正好!”
  少女还来不及反应,一股阴寒之意不知从哪里涌来,穿过灵魂,直达识海深处。少女只能感到灵魂深处似有一个恐怖的鬼脸狞笑着扑来,漫无边际的黑暗将自己包围,吞噬。
  “夺舍……”这是少女最后的意识。
  倒霉到家了,先被人杀,再被夺舍……算了反正要死,少女的灵魂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占我身躯,便去问一问国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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