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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城,衙门,病房。
悲夏抱着手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与那个叫做白洋惜的男子站在一起。
李素衣在房内和衙门的医师一起给那个重伤男子疗伤。
按照白洋惜的说法推理一下就是那天白天过后,在押送夺命二十三郎与潮汕血斧大修罗的路上,俩人忽然被车厢里的人袭击。
白洋惜与那个叫做胡宴的人各自挨了一下攻击,俩人各自伤口处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黑色肿胀鼓泡,白洋惜覆盖了脑袋上的一块皮肤,而胡宴整个腹部都是这种鼓泡。
白洋惜在发现的时候就忍着疼痛自主切除了自己脑袋上那块皮肤。
悲夏感叹了下这人也是猛烈,这种事情做的轻描淡写。
而胡宴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那一抹黑色几乎附着了他的整个腹部,伤及内脏,波及肝脏。
哪怕能救回来也活不久了吧。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再生自己的内脏。
悲夏望了望天,生命真是脆弱啊。
“白捕头……是吧?胡宴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帮他。”
看得出来,白洋惜真的很在意这个叫胡宴的,明明是俩男的。
哪有人为了自己的部下求医而一进门就下跪的啊。
“他……是我的手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白洋惜说着,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悲夏贴近了他,像是在嗅着什么。
“悲夏姑娘……怎么了?”白洋惜往一旁挪了挪,似乎有些莫名的慌张成分在里面。丝毫没有先前在还是捕头时候的模样。
“你……算了,李医生出来了。”悲夏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病房门开了,几个衙门医师陆续从中走出。
李素衣站在病床旁,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银针。
“李医生!”白洋惜几乎是从门口扑上去的,“他,胡宴他怎么样了。”
胡宴的腹部依旧一片漆黑,肿胀的鼓泡消去了一大部分,却没有完全消除干净。
“我用淬火银针加上自己的功法,这才止住他的伤势蔓延,”李素衣摇了摇头,“可是有些晚了,我能阻止他的脏器污染,消除大多数的肿胀鼓泡,可无法帮他再生出一个干净的肝肺,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那得需要多强的意志?”悲夏有些不合时宜的在一旁发问。
“水滴石穿,积沙成塔,海枯石烂。但即使这样,他醒过来后下半辈子都将是个废人。”
“但……但……还是谢过李医生了。胡宴能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就知足了。”白洋惜低下了他的头,行礼表示感谢,“李医生,报酬……”
李素衣打断了他“不必了,我可没有治好他”。
说完李素衣便领着悲夏朝着屋外走去,“胡宴身上的银针在他醒过来以前不要拔,这些银针可以续住两天他的气,两天内要是他醒不过来就彻底没辙了。”
“或者你可以求助神农谷当家那位,或者天子城的大御医,那应该还有救。”
白洋惜听闻陷入了沉默,眼神呆滞,靠着病房的墙壁瘫倒在了地上。
李素衣则是与悲夏走出了衙门,开始往亲王府的方向走回去。
因为来的时候是白洋惜驾着马车来的,但现在白洋惜还没缓过神来,又不想麻烦其他人,俩人就只好这样走回去。
李素衣还要比悲夏高出半个头。
俩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一个医生一个护卫缓缓的往亲王府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