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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交错、研磨倒是没有,毕竟死蛇不会再蠕动,但……这里的确有很多破损的井。
范宁手指抚过紫色琴弦,在衣衫袖子上留下灵性残痕:
「难道我现在进入“裂解场”了?」
琼答复道:
「只是像,不是“是”。」
「小而多的蛇群是“童母”可供理解的形象之一,能洞开人体的生勐毒液是她的神力象征之一。」
「可能是某种隐喻或启示吧。」
范宁顿时觉得有一丝怪诞和荒谬。
这帮猎人以一种“老套的情节”和下三滥的手段,在酒馆中招惹了自己两位女学生,被逼着来到俄耳托斯雨林中来当向导,然后又葬身在了圣亚割妮医院的蛇群之中,就是为了形成……一个充满隐喻的场景?
「把你的D弦暂时拆下来一下。」琼又现出字迹。
范宁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当他单独把琴弦垂直握在手中时,某种紫色的光晕逐渐凝结成实体,并在末端化作了一滴快要低落的深紫色液体。
这是她从移涌里送出的一种非凡染料“推罗紫”。
「随便选一口井,以其为中心划一个“钥”的相位见证符。」琼考虑片刻,为谨慎起见,没敢直接要范宁绘制“童母”的见证符,而是选择了模湖指代,减少可能污染的直接冲击,毕竟这位佚源神或质源神,对于祈求者来说安危难辨。
“推罗紫”在非凡琴弦的末端不断凝结滴落,范宁在她的要求下完成了几个动作,并颂念了一小段起辅助作用的通识性祷文。
他被抽走了一些灵感,但仅限于助手角色的强度,当井附近的空气似“高压漏电”般迸出击穿的电火花后,底下的浓紫色“钥”相见证符一闪而逝,一切似乎恢复了绘制之前的样子。
琼显现出解释:
「只是做个尝试,不知怎么好像真生效了。」
「我记录了一个移涌路标。」
范宁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缓缓控制灵性留痕问道:
「“裂解场”的重返梦境之途?」
「那刚刚楼上钢琴旁的见证符异变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另一条存在“池”相污染的、险些停留被卷入的入梦途径?」
琼飞快地以几个短单词答复:
「不确定;不知道。」
「先走。」
袖子上的伤痕全部恢复如初,于是范宁压下心底的疑惑,再次示意两位学生跟上撤离。
自从盛夏到来后,疑惑根本不差这一点,单是此趟圣亚割妮医院之行就怪事接二连三。
显然这里不是一个适合滞留探讨的地方。
俄耳托斯雨林的清晰湿气扑面而来,涤清了三人呼吸道中满腔的腐旧血味。
“布谷,布谷......”“叽叽叽啾啾啾......”
在盘桓云集的鸟声中,范宁带着露娜和安走下杂草与孢子肆意生长的医院石阶,一步步远离了这栋在夜色中仍显得格格不入的蓝紫色大楼。
他垂首怀抱吉他,穿过已经溃烂的院网,思索般地低声自语:
“一位有知者最基本的非凡之处应该是?......”
露娜和安以为老师在测验近日教授她们的神秘学识,此时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圣亚割妮医院,试探着回答道:
“可以知梦控梦?”
“能够开始解读灵感和启示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