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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诗人陨落后,两种可能……”
“一,某位存在暗中取代了这些机制的最终指向,因此后续桂冠诗人和名歌手们的致敬成果全部被其给窃取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原因在于,评判标准是没有发生变化的!”
“达成唤醒的作品,所契合的依旧是‘酒神式艺术’的精神,名歌手的评选过程依旧是以不凋花蜜为媒介,每位见证之主掌握的奥秘不一,祈求的程式也不一,如果说执掌类似相位的见证之主存在同源纠缠性,那也只能是知识的逐步‘污染’或‘篡改’,就像目前南国的审美风气有些悄然变化一样……但是教会和特巡厅也不是吃闲饭的人,其合作成效真实不假,那两项最重要艺术活动的程式,四十多年过去了总体还是稳定的……”
“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诗人陨落后,曾经的神力存量和响应机制还在,这时再达成‘唤醒之咏’,表面上依旧会实现正常的高涨,但她的神力已是无源之水,这样一年年消耗下去,还是会造成现在的‘亏空’局面,所以不凋花蜜和物产丰饶度逐渐走低,而且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困惑之地’?……”
“也许,这是在她残存意识的授意下,转移保全的最后一丝火种?”范宁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手臂的徽记上。
那天名歌手大赛结束时的异变,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极速的下坠感,二是余量的抽空感。
然后,范宁那束普通的观众花束,就在夜里成为了南国最后的不凋花蜜析出核心,逐渐变成了狐百合花束,最后顺着他探索的灵性缺口被吸收了。
这让范宁获得了在南国“出入无禁”的状态,而且,随手就能启动赤红教堂里那台沉重的“欢宴兽”。
“可是,这个最大的产出不凋花蜜的通道……”范宁后退了几大步,再度探望起锈蚀岩壁上的漆黑洞口。
他其实有所意识到,自己刚刚止住污染侵蚀的神智,又开始试图发散思考了。
但是第六乐章未完成,见证之主就已经陨落,自己唯一完成自创密钥的希望,就是将这一切弄清,以自己的理解弄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具维埃恩的尸体,还全塞在这个通道内?”
“如果这个地方困住了人,那么最后死在花园各处都是有可能的,又没人负责将尸体统一抛进去……”
“也可能是找寻出口无果,绝望之下只能试试这里是不是出口……”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
“之前觉得它像个滑梯,还像什么?……”
范宁的整张头皮都绷了起来,右手扶额,不住震颤。
表面有口、圆形通道、长长延伸、往里往下、黑暗无光……
“井!?”
这样的特征不是井是什么!?
并不一定非要完全竖直的结构才能叫井。
范宁的右手五指在用力,头发都差点被扯了下来。
……
启明教堂,礼台之上,琼一边回忆一边缓步围着自己走圈。
“圣伤教团崇拜‘童母’,一位起源不明的佚源神,也有部分教众认为她是质源神,但缺乏有力的秘史证据,她是伤口与洞察力的化身,伤口在世界意志层是门扉的代名词,因此她被认为具备相当的‘看守门关’的权限,而伤口造就改变,这又与疼痛和血液等事物有一定联系,从这些方面来推测,她应该执掌‘钥’与‘池’两种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