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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24日。
我出生了。在寒冬腊月的早晨,据我父亲说是在早上八点。
父亲给我起名怀安,张怀安。
我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只觉得好听。
我满月的时候依旧很闹腾,母亲说我很爱哭。
因此,按我们那边的习俗我这般爱闹腾的要找个干亲,也就是干爹干妈。
小时候以为人人都有干亲,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等到上了学后,知道别人没有干亲,我惊讶过后是一种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
我也没想到,在我有限的生命里,那几分优越感会是我的奢望。
我父亲是家族中的老大,我本来还是有一个二叔的,可他在我满月的第二天清晨就离世了。
我也是在无意中知道这些的,家族中除了祖父外,没人敢提有关二叔的事。
我还有个曾祖父,我记不大清楚他的模样,只记得他每次回家总会带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我在好奇心驱使下,有几次偷偷跟在曾祖父后面出去。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祖父总能发现我。
后来,曾祖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每次出去把我也带上了。
我很高兴,觉得可以出去玩了。
我跟着曾祖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脏又乱的。
我有点害怕,停下脚步。
曾祖父却依旧走着,我喊他,他也不理我。
父亲说曾祖父有点耳背,正当我以为曾祖父没听见而要提高说话音量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模糊中我似乎看到曾祖父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很年轻,和我父亲一般年纪。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海里,我像孙悟空那样一直潜入海底,好像在找些什么。
我毫无顾忌的在水中说话,没有一点儿不舒服,我看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见。
梦里的自己遇到了一条蛇,颜色似乎是黑色的,足足有十米长,有一米粗。
我看着身穿白衣的自己一跃而起,飘在空中,手中突然间多了一支笛子,看起来很普通,碧玉色,上面有着我看不懂的花纹。
那大蛇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直直地冲向梦里的我。
我害怕的闭上眼睛,可奇怪的是我依旧能“看见”大蛇与自己打斗的场景。
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血腥暴力,梦里的自己只是闭着眼睛,吹起了笛子。
与先前不同的是,我竟能听见笛声。
沉重的笛声在我耳畔萦绕,我莫名的生出些烦躁,心中有些慌。
那大蛇一动不动,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大蛇的颜色在渐渐消失。
从尾部开始,一点一点消失。
太诡异了。
就当我疑惑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琴音传入,我立马捂上耳朵。
向着发出琴音的方向看去。
嗯?
一片竹林?
什么时候有的?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向竹林。
地上的枯枝落叶被我踩的发出“桀桀”的响声。
本就幽静的环境显得更加静谧。
也不知为何,越往里走越热。
心里的烦躁更甚了几分。
“当——”
是刚才的琴音,随意地拨弦几声。
我心里的烦躁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
走起路来只觉得轻快,四周还有连续的微风轻拂着我,竹林的热量也渐渐消失。
“嗖”
一支利箭朝我飞来。
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躲。
这是要死在梦里吗?
我认命的闭眼,等待死亡。
“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