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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镜歆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叫她。
“叶家的小姑娘，真的不来听听吗？别被那家伙唬住了啊。”
她匆忙地从修炼状态之中退出来，向四周看了看。
周围已经没有几位同门了。
偌大的学堂，如今只剩下四五名天衍弟子，而其他的，都早已向着外面涌了出去。
而台上的洛长老，仍在默默地在那块黑板上写着字，孤单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她趁着洛长老的眼神还处于黑板之上时，看了看门外的李长老。
对方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她又将目光投向了仍在努力地书写着的洛长老，怜悯之情突然在心头泛起一阵涟漪。
要不...先试试看？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对方真的非常有能力呢？
她在心头对自己问道。
洛长老...她看上去完全没有那种年长者的样子，反而是有点让人怜惜，遭遇到有人来抢课拆台什么的，她一定也很无奈吧？
她是不是已经，拥有的强者的品格了？
台上的洛熙则是在等待叶镜歆完成选择。
她张了张口，想要催促对方快些完成选择，又摇了摇头，继续保持着沉默。
三千年的岁月并未在她的容貌上留下任何一点足迹，在那深邃的眼神被遮挡住之时，旁人所见，不过是一位十七岁左右的仙家少女在欲言又止罢了。
这一幕在叶镜歆眼中，则成为了“洛长老想要挽留我，却又开不了口”的证明。
她内心那种莫名的怜悯心开始疯狂地扩散。
她站起身，向门外的李长老远远地鞠了一躬，在他有些遗憾的目光之下，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这位李长老毕竟是有在为她着想，必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洛熙将手中的灰拍掉，看向为数不多的几位弟子。
嗯，就两位。
好吧，今年还真是凄惨呢。
不过，往好处想，这次比较轻松呢。
又不着急于在今年就将一切传承出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李长老有些满意地看了看教室内的一切，又向着她露出了怀有深意的笑容。
“良禽择木而栖，对吧，洛长老？既然这些弟子选择了我，我也不好再推辞，那么，就此别过了。”
这是二人约定好的话语。
“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离开吧，我要继续讲学了。”洛熙皱了皱眉。
她一向有些讨厌李檀自我夸耀的语气，不过，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只要这家伙不蹬鼻子上脸，稍微让他得意几分，也无所谓。
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因觉得自己帮助到了弟子们而沾沾自喜的家伙罢了。
多年来的相处，已经让她清楚了这一点。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变了脸色。
“学堂，也让出来吧？”
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
他的身旁，有几名弟子，也同样低声支持着他的决定。
“就是啊，这是我们的学堂，没有能力的人快将它让出来吧。”
“总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为你们三个让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