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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正德皇帝,停下了抚摸着东宫内花花草草的稚嫩小手,对刘瑾说道:
“刘伴伴,刚刚那个男人是何人?”
“回陛下,那个人就是一直为陛下献上奇宝的王资,刚刚您游玩的麻将,也出自此人之手。”刘瑾脸上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带有满脸的慈爱与关怀,但内心中早已天翻地覆。
刘瑾可是比正德皇帝还了解正德皇帝的人,老辣的太监之眼,一眼就看出了正德皇帝对于王资的赞赏与肯定了。
刘瑾也顺水推舟将之前自己献上的小玩意全部归功于王资,
在刘瑾的视角中,王资不过是一个贪财的市侩小人,把他推上来也无妨,这种人早晚会因为沾染上皇权而为威作福、贪腐成性。
王资的“殿堂级”的表演告诉了刘瑾,王资就是刘瑾认知中,最好控制的几种人之一。
刘瑾也不介意小小的推一下王资。
“此人真乃天人!”正德皇帝下意识的赞叹了王资一句。
“能依靠小小的石头玩物,引申出兵者大义,虽说话语粗糙无比,但句句珠玑直指要害。”正德皇帝看了看已经结起血痂的右手,手上还有几块北风的小石头残渣。
“刘伴伴你说说看,这等人才,为何没有出现于殿堂之上!”正德皇帝有些不解,这种人才为何没有出现于科举之中,成为大明朝堂栋梁?
虽说王资看上去只比正德皇帝大不了几岁,但大明又不是没有少年状元,成化年间的状元——费宏,现在的太常寺少卿,兼任翰林院侍读,当年费宏在成化二十三年当状元的时候,不过二十岁整。
在正德皇帝眼中,大明都有二十岁的状元、十几岁的进士就更数不胜数了,为何通晓万理的王资,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没有任何功名傍身?
正德皇帝甚至想到了最不好的一个可能——难不成各地科考都在徇私舞弊埋没人才?
“回陛下,王资乃是贱籍出身,不能参与科考。”刘瑾早就将王资的身世背景摸透了,王资这种出生于乐籍的贱人,怎么可能参与科考呢?
“贱籍吗?”正德皇帝又想要批判户籍制度几句,但想起这是开国皇帝——朱元璋定下的组训,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要不是今日刘伴伴引荐此人,朕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种奇才天人了。”正德皇帝只能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就沉默了下来。
刘瑾敏锐的发现了正德皇帝已经不是当初的东宫了,以刘瑾对正德皇帝的理解,换做登基前的太子朱厚照,这时候定要违背祖训、“大逆不道”的骂上户籍制度几句。
正德皇帝又在东宫内走了几圈,刘瑾就默默地跟在身后,陪伴着正德皇帝。
正德皇帝,在刘瑾的陪伴下,孤独的行走在东宫中。
正德皇帝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今天下午的牌局。
从正德皇帝进入东海酒楼那间小包房内看到王资的第一场牌局开始,一直回忆到王资最后一场那张“绝命发财”。
回忆着王资每一个举动的正德皇帝,才发现王资是那般的令人惊异。
在正德皇帝的记忆中,王资打牌从来不露面色,
不论是放炮也好,还是自摸也好,哪怕是王资最后在正德皇帝的逼迫下说出麻将与兵法关联的时候,王资的面部表情都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除了表情细节外,正德皇帝还在王资看待自己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王资看待正德皇帝的双目中,充满了平视感的同时,又仿佛带有一点点难以掩饰的蔑视。
这是正德皇帝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用平视的目光看待自己。
“王资是吧,朕记住了,乏了,回乾清宫吧。”正德皇帝挥了挥手,就要摆驾回乾清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