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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不算愧对于先帝的知遇之恩。”
“可万万没想到,圣上如今才坐上龙椅多久,就变得比当初的先帝都难以琢磨了。”
“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
这些话李东阳可不敢说出来,哪怕是一个人在家都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上面的话李东阳不敢说出来,下面的话就敢了。
“这个王资究竟是何人?”
“居然值得圣上如此特别关注,还知道此人是一个山西乐籍出身的乐户贱人。”
“这种贱人的小事,为何圣上会如此关心。”
“而且圣上给贱籍改良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为何今日非要……”
思比言快,李东阳自言自语的嘴在大脑想到正德皇帝可以给王资改籍后,瞬间就闭上了。
李东阳当时在乾清宫内由于当时场景过于急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阻止正德皇帝让贱籍参与科考,而忘记了正德皇帝是可以下旨改变王资一人的户籍的。
这样既不会违背祖制、有违孝道、不会被天下文人所攻击的同时,也可以让王资合情合理的进入科举体系之中。。
如果考虑上这一点,李东阳才发现今日之前考虑的正德皇帝是否在给自己做局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正德皇帝就是在用王资这个顺天府内有口皆碑的贱籍善人,设计李东阳、给李东阳做局。
李东阳可不敢继续将大脑中思考出来的东西说出来了。
因为再说下去就是“圣上今日就是为了算计我才招我入宫。”
这种话李东阳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李东阳怎么敢将这种话说出口。
李东阳继续思索着另一个问题——正德皇帝为何偏偏在今日要算计李东阳?
“肯定不是为了王资能否参与科举考取功名一事,”
“当然也不是为了让天下贱籍都能参与科举而提前用我来试探天下文臣的口风。”
“我都能瞬间想到这种大事会在大明引起何等的山崩海啸,提前设局的圣上能不明白吗?”
“那今日圣上还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吗?”
“是《实录》!”
“看来这先帝的《实录》,我得要好好润色一下先帝的事迹了。”
李东阳回想今日一天之内正德皇帝与自己的对话,才明白了一点点正德皇帝的深意。
李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圣上真是变了。”
至于王资可不可能是背后指点正德皇帝的高人这一点,李东阳在知道了王资是山西乐籍的贱人后,想都没想过这点。
一个不可以科举、不可以读四书五经等“圣经”的贱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指点皇帝迷津的高人?
在李东阳的眼中,没有精研过圣贤书的人,何谈成为一方“高人”?
在李东阳这一先入为主的观点影响下,李东阳心目中指点正德皇帝的高人,哪怕不是一个饱读诗书却科举不得志的老学究,也是一个不拘泥于一官一职的洒脱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