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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出租车后，楚歌连秦远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都没问，她只是懒散地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一条一条的消息持续刷新，坐实了那个神一般的人的陨落。
秦远的目光落在她手中不断刷新的屏幕上，看到那些消息后他沉默了许久，发问时的声音有几分艰涩：“你喜欢Cesar？”
“嗯。”楚歌点点头，应得有些随意：“谁会不喜欢神呢？”
“可惜神已经不在了。”
秦远的声音里有些许嘲讽，楚歌听了这话却只是轻笑一声，转过头时一双眼睛亮的几乎叫秦远不敢直视：
“但是神说过，电竞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神话。”
秦远看着身旁的人亮到不可思议的眸子，向来毒舌的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又是片刻的沉默，车厢内才响起一声少年不屑的闷哼。
帮秦远安顿下来花了不少时间，两人的关系也从上出租车时的疏离变成了不温不火。楚歌没有多少热情待人的兴趣，因此对于两人这样的关系反倒觉得分外舒适。
重新坐回电脑前已经是晚上八点，直播平台的助理早已发来了一串消息，催着楚歌快些上播。
做为一个“贫穷”的大学牲，楚歌只对游戏有些兴致。起初她只是做了几份视频攻略帮助地球online的萌新，却不料因为做攻略时性冷淡的声音小火了一把，得到了小破站不少网友点赞。
后来游戏攻略就逐渐转变成了直播，楚歌也因为打游戏日常冷脸得到了网友各类调侃的称呼。
秦远此时也在一旁掀开了笔记本，看到楚歌打开的游戏界面，他歪了一下头，随即问道：“一起吗？”
“嗯？”楚歌闻言有些疑惑，不过看到秦远游戏头像上惹眼的萌新标识，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行，不过我一会儿直播，你不介意吗？”
“没事。”
直播间里，楚歌的面孔刚刚出现，立刻就引发了一大波弹幕：
【楚哥呜呜呜，我的神没了！】
【FGO太可气了！】
【神没了楚哥也在赚钱，她真的，我哭死】
看过几条内容大相径庭的弹幕，楚歌有些无奈，却只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继续直播：“今天带个新人。那些哭Cesar的收一收，神的个人生活也值得尊重吧？”
弹幕里瞬间跳出了几个杠精，开始无脑抬杠：
【你不是说过Cesar退役你第一个不肯吗？现在又来尊重人家个人生活了？】
【这种蹭人流量又反过来撇清的女的最无语了】
【他是追求个人生活了，那我们呢？】
楚歌看过那几个杠精的言论，忍不住冷笑一声：“哦，弹幕里好像有些刚出院的朋友，这边建议好好静养不要狂躁，不然脑部疾病容易复发呢！”
弹幕里瞬间飘过去一片“哈哈哈”，几个老粉更是不客气地表示：注意看，这个女人她要开始发癫了！
地球online的游戏界面这时刚好加载了出来，不等楚歌有下一步举动，一个入队邀请便出现在屏幕上，对方正是FGO对家战队成员盛璟。
楚歌没有多想，下意识就同意了邀请，弹幕上却瞬间飞过了一片“好磕”。
盛璟显然也在看楚歌的直播，因为片刻功夫后他那愤愤不平的声音就从楚歌的耳机中传出来：
“磕磕磕，你的粉丝怎么就只知道磕？什么都磕会害死人的！”
弹幕此时变成了清一色的“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气得盛璟好一顿哼哼。
“哥，把国粹收回去，我不想没饭吃。”楚歌冷静地说道，弹幕区瞬间被她这话逗的一通狂笑。
【哈哈哈！没饭吃！】
【笑发财了！不过按照SJ的性子，真没饭吃也说不准！】
【新人，问一下为什么要这么说】
【楼上的不知道吧，好几次楚哥和SJ一起打游戏，SJ国粹骂狠了，楚哥的直播就直接被关了】
【楚哥第二天还哭唧唧地表示一半的工资没了】
【笑不活了，楚哥这极强的赚钱欲望】
楚歌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问：“啊？我第二天和你们哭了吗？”
【她不认了她不认了！】
【再看一遍楚哥30秒鬼畜，经典永流传】
弹幕此时一片欢乐，完全没了哀悼神陨时的悲痛，楚歌终于微微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重温那个人的退役带给她的难过了。
秦远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楚歌，多年未见，她的性格果然变了许多。
只是那张叫他看一眼便喜欢的面孔还是没变——他本来就是见色起意的人。
盛璟这时终于注意到，楚歌的角色身边还有个不起眼的萌新，他才想打趣几句，却留意到那人头顶的ID。
“卧槽！”
盛璟被萌新头顶熟悉的两个字母惊得一时没忍住，国粹脱口而出，只是还没等楚歌皱眉，战队经理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说脏话，奖金扣500。”
“啊？！”
弹幕此时笑得更欢了，楚歌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终于露出了货真价实的笑容。
秦远看着身旁的人，微微一笑。屏幕上的微信聊天框疯狂刷新，他却只是看着屏幕勾了勾嘴唇。
另一边，抓狂了半天的盛璟左盼右盼，只看到聊天框中多出了一个字：
“嘘。”
战队训练基地再次响起盛璟优美的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