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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馥侬满脸的促狭意味,不待梁愫伸手敲她,早已往门外蹿去了,“夫人,我先去园子里准备准备!”一溜烟儿人就跑没影了,脚底抹了油似的,忒滑头。
“这小妮子……”梁愫失笑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沁兰,“走吧,我们也过去瞧瞧。”
“是,夫人。”沁兰忙上前扶着梁愫,一路上都安静不已,全然不似几月前那礼仪全失狼狈模样,又复谦卑恭敬之态。
“何必如此拘谨守礼,你该和馥侬那促狭精学学,成日绷着自己,一刻也不放松,多累!”
“夫人说的是,只是,人生而不同,撒娇卖痴逗主子开心,这是馥侬的缘法。而奴的缘法便是:恪尽职守,替夫人管理好身边之事。这便足够。”
“你就敷衍吧!”梁愫摇摇头,继续缓慢前行。心思百转,“到底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敬畏大于亲近。”
“夫人,您看,奴没骗您吧!”馥侬指着满园芬芳围着梁愫叽叽喳喳如鸟雀般欢快道。
“绿茵如碧,百花斗艳,相映成辉,确实极美!”
“还有更美的呢!夫人,请移步湖畔自雨亭。”馥侬狡黠地眨了眨眼。
“湖中新荷竟已亭亭如盖,怕是不及三伏,便能缀满芙蕖,届时泛舟乘游,一赏好景。”
“哎呀,夫人,奴不是让您看湖中的,看这桌子……”馥侬一个劲儿的暗示,快看快看,看完快夸我!
还不待梁愫坐于桌前倾身看去,叶灡过来了。
“郎君,今日怎下值如此之早?”
“我与僚友换值,今日赶早回来。先前多阴雨天寒,少晴日,不似这些日明媚。近来观你身子大好,想着女儿的满月酒亦是搁置未办,便来与你商量,趁这好天气,书就请帖,宴邀宾客。”
“邀请宾客的事儿我这几日已经想过了,就定在蒲月初六如何?女儿身子弱,这样一来,既不过于冷亦不过于热,蒲月正适中。”
叶灡取过侍从手里的披风,为梁愫披上并理好系带后,牵至另一旁让人搬来的靠椅上坐下。
“石凳寒凉,你穿着太单薄了,易着凉,不便坐。亭内栏杆长椅处亦是水汽重,你当爱惜自个儿才是。”
“是,谨遵叶大人的教诲。”说完,梁愫便悄悄伸手去勾叶灡袖下的手指。
眼睛直视前方,殊不知耳垂已是嫣红一片,如上胭脂色,娇艳欲滴,面上却一本正经,不见一丝郝然。
叶灡察觉她的动作后,只做不知,待她手更是试探过掌心后,不及她反应,紧紧一握,双袖交叠,唇畔含笑。
自雨亭内一时气氛静谧安然,只闻亭上檐周流水潺潺,倾斜着落于湖中,不急不缓,循环复始。
直到手有些微僵,双方才松开,叶灡有心想替梁愫按揉手指,又怕她抹不开情面恼羞成怒。梁愫亦然,心道:叶灡一读书人,自幼读圣贤书,高中状元入翰林,怕是更是刻板守礼,我还是不为难他的好!
两人往昔心思虽是南辕北辙,但在此刻却出奇一致:夫人面子为重(郎君形象要紧)!